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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贵的“叛逆者”(1 / 2)



I



“泰坦尼亚向艾宾格王国全面宣战。”



当伊德里斯的宣告传达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时整个人类社会都动摇了——当然不可能。在惊讶过后“啊就这么回事啊”这样地接受了事实的人也是存在的。但就算是在天城这也只是其中居民的一部分。其他人从各行星政府到平民百姓都对此目瞪口呆。



“到底为什么像泰坦尼亚这样的存在会对艾宾格王国这种地方宣战这简直就像是大象在向蚂蚁挑衅一样。”



“是因为艾宾格王国是褚士朗公爵派的缘故吧。”



“但又不只是艾宾格王国一家。”



而对于艾宾格王国自然有比动摇更甚的恐惧向他们袭来。在接受了强大无比的泰坦尼亚最高领导集团成员之一褚士朗公爵的好意认定“我国从此安泰”的情况下泰坦尼亚的宣战不论从政治上还是军事上来说都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们在恐慌中发出悲鸣。



“外交部究竟在干什么就算莉蒂亚公主很讨褚士朗公爵欢心可如果因此惹上了伊德里斯公爵的话这效果就完全抵消了不是吗。不对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负面影响了。为什么原来没有给自己增加一些选择的可能性呢”



外交部当然要反驳。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当时公主被褚士朗公爵庇护整个政府可都在狂喜说什么‘我国从此安泰’。”



“所以说没有制造出其他的门路不就是因为外交部的怠慢吗也应该和伊德里斯公爵搞好关系。”



“说得倒容易。可这样做所需的花费在哪里有从哪里来”



话题归结到了金钱的问题上两方都陷入了沉默。年老多病的莉蒂亚的祖父只能担心地长叹一口气。



中立。



此时在银河系宇宙中这应该是最值得考虑的命题。



藉由政治、经济、军事各个领域人类社会被分为了两部分。“泰坦尼亚”和“除此之外”。在“除此之外”这部分从过激的反泰坦尼亚团体到只在必要的时候与泰坦尼亚接触的势力还有一些与大事无缘的弱小团体都包括在内。



总之“团结的泰坦尼亚一盘散沙的其他势力”曾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然而到现在名为“宇宙的秩序”的杯子被翻转了过来。因为泰坦尼亚出现了分裂。



不可侵犯不可战胜的泰坦尼亚。



在泰坦尼亚分裂为两派的现在人们要仰望的太阳也变成了两个。当上层人士感到不安而想要大喊“神啊”的时候那个神却变成了古罗马的双面神雅努斯人力对此毫无办法。



平民百姓当中既然有无忧无虑地把不负责任的谣言当做下酒菜的人就也会有思考着将来生意的聪明人存在。可大趋势不管是乐观也好悲观也罢兴奋总是免不了的。



分散在宇宙中的人类里大概已经找不出一个能完全和泰坦尼亚无缘的人。且不说直接从属于泰坦尼亚的人和泰坦尼亚的反抗者还有“朋友的朋友在泰坦尼亚下属机构工作的人”、“今天的午饭是在泰坦尼亚的子公司的子公司的子公司的食堂解决的人”、“被泰坦尼亚的行星开发计划雇佣在沙漠里到处发掘的人”以及“泰坦尼亚赞助的歌唱节目的热心听众”等等根本不可能统计清楚。



“不管哪边赢赢的不都是泰坦尼亚吗让他们随便去折腾好了。”



“等事件结束后被说成是投机者而定罪可不好玩。”



“那么能判断出哪一边能赢吗”



“唔那照这么说你又能判断得出吗。”



“当然不行如果能做到的话现在我早就当上泰坦尼亚的商船队长了。”



如果这时酒吧的门被打开身穿泰坦尼亚军服的士兵出现流言的洪水就会一瞬间停止流动。士兵们会将不友好的视线投向酒馆里有的时候也会用“话题似乎很有趣也让我来听听”这种施加压力的方式来说话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因为他们自己也在渴求着情报。有些脑子灵活一些的士兵则会穿着便装去酒馆里打听消息。



“无论怎样天城和亚历亚伯特褚士朗AJ联合的兵力差距太大了。十对一不对应该更多。就算舰队战能赢一次两次但是到最后AJ联合应该会输的。”



“我的想法有些不同。”



“怎么说”



“想听吗”



“别藏着掖着。”



“这次的战争不管站在哪一边都不是反抗泰坦尼亚的行为。胜利者就是泰坦尼亚。要选到时候再选你不这么想吗”



“等看到某一方要赢的时候……”



“加入那一方就行了。就让泰坦尼亚支配宇宙吧我们又不是要去破坏这一点。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动向他们又怎么可能一个一个地去关注”



“原来如此那既然这样艾宾格王国这种地方已经小得不能再小又怎么会被盯上了呢”



兴奋的人们的对话在宇宙各处不停地流动着。



为什么艾宾格王国被盯上了。



有人和伊德里斯同样甚至更明白这其中的正确理由。他们不是伊德里斯的同伴而是作为与伊德里斯不共戴天的敌人现在正在巴格休的亲族。



亚历亚伯特·泰坦尼亚公爵。



褚士朗·泰坦尼亚公爵。



法尔密·泰坦尼亚子爵。



但在伊德里斯的眼里并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一般情况下想不起来就算想起来了也是因为他和拉德摩兹的争执。虽然他追随褚士朗一同逃亡了但也不值得那么认真地去追捕。伊德里斯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法尔密这边不可能无视伊德里斯。尤其是在伊德里斯对艾宾格宣战以后。



法尔密紧咬着牙关。过去他对莉蒂亚公主所展示的预想全部落空了。伊德里斯没有饶过艾宾格王国的想法即使它是不能再微小的存在。更何况既然它是能对付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的强大武器就没有不被利用的道理。



“不会被讨厌了吧。”



法尔密不禁叹息起来。



为避免艾宾格王国被攻击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向伊德里斯无条件投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不管有多少正当的理由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最后都会舍弃艾宾格王国吧。莉蒂亚公主深爱着的祖国。而法尔密只能遵从两位公爵的决定。无法忍受这一切的法尔密冲动地作出了无益的发言。



“伊德里斯卿太卑鄙了”



但褚士朗的反应很冷静。



“我倒不认为伊德里斯很卑鄙。”



“褚士朗卿……”



“如果我是伊德里斯大概也会做同样的事。拿艾宾格王国杀鸡儆猴同时把我们对艾宾格王国见死不救的无情之举宣传出去一举两得。”



亚历亚伯特也沉着地插话道



“法尔密卿这不是正义的战争而是两头食肉恐龙的互相吞噬。”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大概是有但不能和艾宾格一起殉情。比起这个法尔密卿把莉蒂亚公主放着不管没问题吗”



这是“两位公爵要单独说话所以退下吧”的意思。法尔密压抑着不安和不满离开了。



“用兵就全部交给亚历亚伯特卿了。”



“在这之前还有个问题。虽然对法尔密卿那样说了但卿真的能抛弃艾宾格王国吗”



亚历亚伯特不带任何修饰地直接把问题抛给了褚士朗。



“这个……”



褚士朗踌躇着。不仅是感情上的还有政治上的想法在蠢动。如果坐视艾宾格王国可悲地灭亡其他的小国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还无法完全作出预测。



“曾经想过要在死之前看一次褚士朗卿因为答不上问题而无话可说的样子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亚历亚伯特笑着。看到了那笑容当中所包含的从容褚士朗感到很安心。有比自己更值得信赖的同伴存在。在大战当前的时刻这给他心中带来了无限的鼓舞。



“那么究竟要瞒着莉蒂亚公主到什么时候”



“也不是要瞒到底的事我们总要告诉她的……不算了看事情今后的走向吧。”



“既然褚士朗卿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其实我也比起考虑这些事情更愿意考虑战斗。”



褚士朗点头用手背轻敲着桌面。



“就这样吧对我来说就连指挥十艘舰艇都是难事。作战指挥就全部交给亚历亚伯特卿了不拜托了。”



“既然被拜托了就没法拒绝了啊。”



亚历亚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松开交叉在胸前的两臂摆正姿势。



“那就交给我了。尽可能迅速地向艾宾格王国方向移动兵力。”



“向艾宾格王国方向”



“这里是关键。如果不能给深思熟虑的对手来点惊吓的话就太无趣了。对了我们把兵力向艾宾格方向移动途中改变路线从侧后方直击天城的派遣舰队。”



亚历亚伯特沉静的表情里满溢着自信。



“然后如果这一战能够胜利天城的威信也会受到不小损伤既能够震慑投机者又能让伊德里斯好好地大吃一惊。”



天城一方侵略艾宾格的行动被AJ联合的作战行动所利用。亚历亚伯特让褚士朗认同了他不仅仅停留在一个单纯的战术家的层面同时也是一个卓越的战略家。



战术上的同时也是政治上的胜利。这在褚士朗的构思中是不存在的东西。褚士朗原本已经认同了亚历亚伯特军事上的才干而现在他又确认到了亚历亚伯特进一步的成长。



当然在这个时候两位公爵还不知道天城派遣舰队的指挥官究竟是谁。



II



“然后呢打算动员多少兵力”



褚士朗提问。作为在后方支援亚历亚伯特的作战行动的人这样的提问理所当然。



“两万艘。”



亚历亚伯特立即回答褚士朗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两万艘是他们拥有的全部兵力。



“一次动员两万艘吗”



“是的。”



“不需要留下预备兵力吗”



亚历亚伯特稍微动了一下眉。褚士朗的问题似乎让他有点意外。



“我不想分散兵力。另外褚士朗卿这可不像你。”



语调虽然很平静但眼里的光却似乎渐渐增强了。



“我们没有预备的退路。只要输一次那些屏住呼吸在一边观望着形势的人就会一气站到天城那一边。我们会被‘讨伐逆贼’的旗帜包围要么在爆炸的闪光中被蒸发要么就用自己的手枪打穿脑袋大概会有很多选项让我们挑吧。”



“我们没有预备的退路吗。”



“褚士朗卿不这么想吗”



“是啊……”



褚士朗被震住了。他脑海中有许多曾被反复重写过的方案但在初战中就投入手中所有兵力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虽然也考虑过双方在平局的情况下通过政治解决的道路但这一切都在亚历亚伯特军人的决断面前烟消云散了。



“战争由我开始而结束战争则是褚士朗卿的任务。虽然很抱歉但反过来是不行的。”



一边回味着亚历亚伯特的话褚士朗回到自己的房间。芙兰西亚从被巨大花瓶遮挡的地方站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奶油色玫瑰舒展了身体。



“褚士朗大人要喝茶吗”



点点头突然褚士朗问道



“芙兰西亚怎么看伊德里斯卿”



“我讨厌伊德里斯卿。”



“为什么”



“因为他是褚士朗大人的敌人。”



芙兰西亚毫不犹豫地回答直视着她所侍奉的主人的脸。褚士朗从正面承受着她的视线。虽然没有必要畏惧实际上也不曾畏惧褚士朗还是被一种奇妙的感觉俘获了。一种用“胆怯”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更合适的感觉。



芙兰西亚是个谨慎的女子没有敌人至少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而假设芙兰西亚有敌人的话褚士朗又是否能够厌恶这一人物他会这样做吗。



“褚士朗大人奶油需要加多少”



“多加一些。”



“遵命。”



“啊等一下。”



正准备离开的芙兰西亚停下脚步回过身褚士朗轻咳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芙兰西亚你和我认识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



褚士朗有些吃惊。在十五年前他虽然才十二岁却已经对皇家仪式和聚会之类的事情感到了厌倦。作为泰坦尼亚贵族和公爵世子社交是一种重要的任务。而且选芙兰西亚做侍女是最近两三年前的事。十五年前的话芙兰西亚不还是个小女孩吗。



“喂喂芙兰西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



“不尽管您这么说但我不会忘的。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十五年前。”



实际上褚士朗并不太记得他和芙兰西亚相遇时的情形。他只记得他只是从送来照顾他起居的几名少女当中选了看起来最老成的一个。少女虽然很美丽但比起其他候选人并不出挑。尽管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也许是无意识的骄傲吧褚士朗想。褚士朗不仅对芙兰西亚也对她的家人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如果讨厌芙兰西亚的话把她送回老家就是了。但是芙兰西亚对褚士朗并没有任何不满。



“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真是惭愧只是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我只是在您一族的聚会上在庭院里迷了路正在哭泣被褚士朗大人发现然后被您送回了父母的身边罢了。”



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聚会上所做出的事也就不太可能还记得。也没有这么多的闲心。



但对于芙兰西亚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大事。似乎因为小时候微不足道的偶发事件而被命运联系起来的芙兰西亚看着她粉扑扑的脸颊褚士朗苦笑起来但没有持续太久。确实不能说这不是命运。如果褚士朗不选芙兰西亚做侍女芙兰西亚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等到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一同灭亡的时候芙兰西亚会怎么样芙兰西亚该怎么办



自己和芙兰西亚的关系并不平等。似乎到现在褚士朗才想到这一事实。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确实是因为褚士朗很少关心自己的私生活但他之所以容许了这一点不就是因为有芙兰西亚在无私地奉献着吗。



褚士朗感到很狼狈。在与伊德里斯一党的对立即将进入实战的时候这样的感怀竟然能侵入他的思考世界这已经能让他很狼狈了。芙兰西亚端来了滚烫的红茶和奶油静静放在桌上。这时褚士朗说话了。



“芙兰西亚。”



“在。”



“暂时没有要你做的事了。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去吧。”



“……遵命。在需要的时候请立即叫我。”



行了一礼芙兰西亚退出了房间。那清秀的姿态褚士朗似乎在哪里见过。稍微想了一下之后他失望了。那是他很小的时候见过的母亲的背影。



III



有人说“最长的一周”the longest week也有人会说“最短的七天”。每一个人都在与他人不同的时间流动中徒然地挣扎着然后时间一天天地过去。



巴格休行星正处在一种奇妙的活力中。虽然处于舰艇数量两万艘的泰坦尼亚军的占领之下但本来应该掌握其最高权力的两名泰坦尼亚贵族在官方层面上却没有一官半职。巴格休军虽然也千真万确地存在着却没有丝毫反抗泰坦尼亚军的迹象。在政府处于外交沉默的同时内政的日常工作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另外说到市民们他们完全处于兴奋当中精力无法集中在工作上各种流言在被热烈地讨论着 · 泰坦尼亚并未做出过度管制言论这种蠢事。



“支配着状况的正是流言蜚语。”



据说某位流星旗军的干部曾讽刺地指出了这一点但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总有一天会有天城的五万艘舰艇大军涌到巴格休的。”



“不对应该是十万艘。”



“要我说应该是十五万艘吧。”



如同拍卖一般数字在不断攀升。如果来攻击的只是两三万艘反而会让人有些气馁。



当然也会有想象着被前所未有的大军无差别攻击的情景而被恐怖驱赶着的人。这些人的反应还正常一些活套些的人或者要逃亡到别的行星或者在尽可能地将资产电子化后转移出去总之想出了种种办法。但就算要把资产电子化这也只能在泰坦尼亚的金融网络中进行而且也无法找到一个能保证绝对安全的避难所。许多人便就此自暴自弃借着酒精、恋爱或谣言来逃避现实。终归是“敌人”太过强大无法产生切实的感觉也有这样的一面存在。



“但是如果泰坦尼亚消失了我们又要怎么办呢。”



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富豪或穷光蛋在活着的人里还没有人体验过“没有泰坦尼亚支配的宇宙”是怎么样子。也许未知的时代即将到来在这一点上谁都会不禁感到不仅仅是一丝的不安。



就像是谚语里说的“比起陌生的神还是熟悉的恶魔更好相处。”



对于被看做巴格休实际支配者的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人们可以说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敌是友或者是会招惹来敌人的麻烦的客人他们还无法做出判断。



而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则冷静地应对了伊德里斯发出的宣告。



“没有必要专门给出否定的回答。”



看到亚历亚伯特也点头同意褚士朗向所有部下发出命令。



“无视它。”



在这种情况下过了一天甚至过了两天都没有任何反应。对于伊德里斯来说这种状况每持续一刻就会有一分不快感累积起来。



既然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的意见一致法尔密再提出异议也没有用处。他最初也没有考虑过万一他们屈服于伊德里斯的胁迫无条件投降的可能性但究竟会有怎样的应对这不是法尔密有能力洞察的。



“无视吗……”



仔细想想伊德里斯挑衅也罢胁迫也罢他们都没有去回答的义务。无视和置之不理是最能伤害到伊德里斯的矜持的手段同时也是心理上的战术。但是伊德里斯所给出的最后期限也在无声地不断逼近着。



第二天法尔密被褚士朗问了话。



“没去见莉蒂亚公主吗”



“……不想见。”



“为什么”



“没脸去见她。”



只说了这些话褚士朗把视线收回到一直在看着的星图上摆出了沉思的姿势。



法尔密无言地退了出来。



法尔密心中很恼怒。虽然还不明确该以何种态度应对天城但褚士朗好歹是莉蒂亚公主的庇护者。虽然并不完全但艾宾格王国本身也是褚士朗在负责的不在他的地位被剥夺之前曾由他负责。如果为了无视伊德里斯的胁迫而对艾宾格王国见死不救今后政治和作战上的策略又会受到何种影响呢。法尔密很想知道两位公爵特别是褚士朗的想法但褚士朗并不打算告诉他。



法尔密在寻找着莉蒂亚公主的身影。很快地他发现了正在她心爱的展望室里最喜欢的靠窗的座位上的莉蒂亚公主正戴着她一直以来最最心爱的带羽毛的帽子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正要搭话的时候莉蒂亚公主背朝着他出声了。



“法尔吗”



“是公主。”



“别过来。”



法尔密不禁吃了一惊。如果是在平常莉蒂亚公主应该会来一直缠着他把他搞得束手无策的吧。



“因为现在的表情太难看了所以不想让法尔看见。”



是这么回事啊。



“如果是褚士朗卿和亚历亚伯特卿的话他们一定能够拯救我的国家。虽然这样相信着可是心里也有些觉得勉强。所以现在的表情肯定会很难看。”



“您在想要用什么方法去救吗”



“我也不知道因为还是小孩子啊。”



尽管是小孩子的但也是极端严肃的语气。



“想快点长大。这样就能自己做点什么了。现在的我只能看着。”



法尔密总算搭上话来。



“没错您可以看着一点也别错过。”



法尔密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也许并不是比起艾宾格王国更重视他们自己而是比起艾宾格王国更重视莉蒂亚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表现得无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更有价值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