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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鸳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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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敞篷上的风疾驰而过,吹得钟听思绪无主。

  一手耷拉在车外,两指捏着烟杆,末端圆环卡住燃着的烟,艳色一闪一闪。

  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讲真心。

  细思一下,她刚刚貌似确实想知道解及州什么时候结婚,但这应该可以用好找下家解释。

  不过另外的想法就不太应该了。

  比如她竟然绸缪,解及州要的份子钱她可给不起,解及州要娶的人她可能也不太惹得起。

  难道她还要盛装出席?

  那这情人未免做得太见光。

  如果从前有谁向钟听提及这话题,她大概吞一口烟随他去。

  她什么东西,管上解及州的事了,选择恶浊活法还谈什么高尚,不如立个牌坊。

  人类能以爱存活?

  现实点。

  曾经有个坐台小姐跟她讲,要么选很多的爱要么选很多的钱。

  当时钟听对着她流露一丝母爱的眼神啧声叹,把烟吹远了点,走之前付了她三个钟的钱。

  不是好心共情她的不幸,是单纯觉得真可悲,当作一场故事会。

  后来呢?

  立牌坊的死了,跟写诗的一样。

  你要很多的爱不如干脆将爱折现。

  这世界早早被一层巨大的遮羞布笼住,揭开即见声色犬马。

  葡萄美酒夜光杯,游轮佳人笙歌会。

  就别讲那些泯然众生超脱矣的蠢话,都活在俗世里了,天上撒钱谁不要?

  可是吧,有人头颅高昂在扔在欣赏,有人低头弯腰在捡在嬉笑。

  至上主义放映在每时每刻,那层布没人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