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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桢我心第55节(1 / 2)





  秦桢一听就明白了,喃喃问道:“你是觉得第三个机会,会用在现在?”

  仔细想来也是,叶晟辉每一次都将机会用在了刀刃之上,而这一次若是躲不掉,叶煦此生多半也就此毁掉,叶晟辉必须要找长公主帮这个忙。

  说着,她掀起眼眸看了眼沈聿白,“可是这和她试探你有任何的关系吗?”

  沈聿白眉梢微挑,浅笑须臾,没有开口。

  章玥想做的,不过是想试探他的底线在哪儿,底线的高低决定了她的行事方式,若是无意间突破了底线,那就是有了软肋。

  人只要有了软肋,就不会是无坚不摧的。

  秦桢愣了下,不久前的思绪回落,她略显犹豫地看向沈聿白,渐渐意识到其中蕴含的意思,也明白了章玥的意思,想起她隐隐听到的话语。

  ‘再有原则的人,也总会有破例的那日。’

  确实是用她来试探沈聿白。

  思及此,秦桢沉吟不语。

  这事和她有关,又和她没有关系,真论起来那是沈聿白和章玥之间的交手,她只是他们交锋过程中的若有似无的枝桠,时而闯入时而退开。

  看似平静,实则掩藏着阵阵深渊。

  稍有不慎就会坠入谷底,万劫不复。

  秦桢叹息,心中略显不安。

  她只不过是想过好自己的小生活,为何会这么难。

  “事情没有解决前,我会命人远远地守在你附近。”沈聿白看出她眼眸中的担忧,也不想将她牵扯入这件事中,“事情解决之后,他们就会离去。”

  顿了顿,好像是怕秦桢拒绝,他补充道:“就当是弥补将你拉扯进这件事的补偿。”

  秦桢抬眸望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余光瞥见窗柩外的光景,已然回到住处。

  秦桢收回视线,起身掀开帐幔下了舆,瞥见充当车夫的鹤一,微微颔首后就头也不回地入了院中。

  方正窗柩内的人影愈来愈小,直至门扉合拢,慢慢离去的倩影方才消失于视线之中。

  身影消失的刹那,沈聿白眸中的清和敛去,尘封于平静湖面下的波澜漾起,盘踞多时的危险悄然而至,他收回落在窗柩薄纱帐幔上的指尖,嗓音沉沉:“徽楼。”

  鹤一颔首应是,扬鞭捶打马身,驾车离去。

  午后徽楼人烟稀少,也不乏有世家子弟把酒言欢,见沈聿白踏入时,萦绕徽楼的欢笑声都静了刹那,相视而望多时不由得压低了话语声。

  直到来人拾阶而上时,他们将将松了口气。

  等候于顶层多时的逸烽推开黑胡桃神色门扉,章宇睿已经在内等着。

  见好友来了,他瞥眸掠了眼案上的多彩琉璃茶盏,慢条斯理地品了道茶水,回甘盈溢于口中,“我都和你说了不在那儿,你还不信我。”

  “信。”沈聿白言简意赅地说。

  “那你为何还去?”章宇睿坐直了身,甚是不解地问。

  沈聿白淡薄的眼眸中掠过些许冽光,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琉璃茶盏,茶盏中的茶水,与适才章玥用来招待他的无异,也足以证明她对自己是了解的。

  他不疾不徐地品了口清澈翠绿的茶水,茶水漫过喉结上下滚动,余下浅浅的清香。

  “算是小小的警告。”

  章宇睿闻言抬眸看向好友。

  他眉宇间还算温和,没有被眸中的冽意染上。

  不过两人相识多年,章宇睿实在是太了解沈聿白了,他若是将脾气显露于色,就说明这件事极有可能轻拿轻放,可若是神色自若甚至带着些许温和时,那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忙道:“圣上不会对长公主下手的。”

  沈聿白淡淡地应了声,用看傻子的眼神撇了一眼好友,“我自然知道。”

  皇帝只是不想他的姑母继续插手此事,而不是将他的姑母关押于牢中,是以能同意沈聿白带着令牌过去,也只是想要点醒章玥,让她就此收手。

  但章玥的反应,不见得是会收手的样子。

  “长公主今日传唤了秦桢。”

  章宇睿探手取茶壶的动作停顿半空中,不可思议地掀起眼皮看向好友。

  这无疑是在向他宣战呢。

  “那秦桢也知道了这件事?”

  “嗯。”沈聿白颔首。

  他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茶案边缘,耳畔响起女子温缓柔和的语气,她不急不躁地抽丝剥茧,浅析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中涵盖的深意,泛着疑惑的眸光中闪烁着颗颗繁星。

  似笃定,也似疑惑。

  更多的是对整件事的掌控后的恍然大悟。

  皎洁的双颊逐渐泛上浅薄的粉嫩之色,不是羞涩,而是一种穿过迷雾后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