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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桢我心第25节(1 / 2)





  目光相对的刹那间,叶煦叩着桌案的动作微滞。

  澄亮的眼眸中倒映着光点,恰似夜色下的点点繁星,一颗颗地落下。

  少顷,他收回了眸光。

  满心满眼都是交友之心的梁钊递了杯茶水过去,大大咧咧地问:“姑娘今日为何在此?”

  秦桢微启的唇瓣霎时间抿紧。

  厢房内静了瞬,叶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全然在状况之外的好友,呷了口茶水,“只能你我在这儿?”

  “倒也不是。”梁钊挠挠头,也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对秦桢道:“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秦桢摇摇头表示没事。

  也并没有放到心中去,只是这时候被问起心中免不得咯噔下。

  梁钊也怕误会,直言道:“我还在徽州时就听闻过祁洲的名字,家中也藏有你两年前挂出的云狐,也算得上是祁洲的崇拜之人,是以知道姑娘就是祁洲后免不得失了态,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秦桢诧异,想不到云狐竟藏于梁钊手中,也想不到他早在徽州就听说过祁洲的名号,“不过是小打小闹之物而已。”

  “姑娘谦虚了,你这如果还是小打小闹,可要某些日日吹嘘自身作品的却毫无才气的人怎么活。”梁钊摇头不甚赞同她的话,说着他瞥了眼呷着茶水不言语的叶煦,又道:“不信你问问他,他说话向来不留情面,若他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说话不留情面的叶煦:“……”

  面对秦桢求知若渴的眼神,他落下茶盏,‘嗯’了声。

  刹那间,眼前的女子神情绽开露出道浅浅的笑容,恰似皎皎明月,晃人眼眸。

  顿默少顷,叶煦问:“为何会用祁洲这个名字,听起来像男子。”

  也不怪世人至今认不出祁洲到底是何人,这行的女子本就少,谁又能想到顶着这个名字的是位女子。

  “我娘亲姓祁。”秦桢微微坐直身,过往的思绪被渐渐勾起,她想起被烧毁的信件,抿了抿唇,淡然自若地道:“洲字是随意选的,没有任何寓意。”

  好在叶煦也没有追问这件事情,而是任由梁钊转移了话题。

  言语间秦桢才知,他们两人确实不是京中人,家在距离京城一日路程的徽州,家中都是经商,且叶煦家中甚至是做玉石行业的,各地运送京中的玉石多是出自叶家之手,梁钊家中则是做镖行的,叶梁两家自祖上起就已经在合作。

  是以能够认出她是祁洲,对叶煦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秦桢饶有兴致地听他们两人说着京外的玉石,倏地响起的阵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过了好一会儿,马蹄声迟迟未消。

  梁钊疑惑地探身望去,看到某道稍显眼熟的身影时,愣了下,回眸看了眼秦桢。

  仅仅是这一眼,秦桢就明白了。

  策马经过此处的人中,有沈聿白。

  她拧了拧眉,瞥了眼手边的帷帽,思忖着要不要戴上时,就听到梁钊说他们已经离去了。

  诚如梁钊所言,耳边只剩下渐行渐远的回声。

  让至街道两侧的百姓们又纷纷走回路中间,对适才呼啸而过的众人并不在意。

  临近大理寺时,疾驰而过的骏马方才渐渐地慢了下来,沈聿白松开缰绳翻身下马,步伐生风走进去。

  等候在外的鹤一紧忙跟上前。

  沈聿白目不斜视地走向西侧厅,踏上台阶之时他步伐滞了下,瞥眸看去,“招了没。”

  “还未招全,逸烽还在地牢中。”鹤一回道。

  闻言,沈聿白收回视线神色淡淡地‘嗯’了声,正要往里走时又想起另一件事,“白日擒到的那位妇人在何处。”

  鹤一沉默,想起午后发生的事情,硬着头皮道:“您入宫后没多久,公主府来了人将那位妇人带走了。”

  公主府?

  沈聿白面色冷冽,“哪个公主府。”

  “三公主。”鹤一道。

  庭院中随处可见的灯火随风扬过,沈聿白敛下的眼眸抬起,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

  逸烽的话语打破了静谧的气息。

  沈聿白掠眼看向他,清冽的神色在月色映衬下愈发严寒,“都供了?”

  “供了,不过……”逸烽迟疑地看了眼神情算不上好的主子,可招供文书中的内容又尤为重要,况且还涉及到府上,他垂头道:“其余的事情和您猜测的并无所处,就是有一件事……和夫人有关。”

  沈聿白拿着文书的手停在半空中少顷,睨了眼叠放整齐的册子,眸色阴郁。

  别院中擒来的人是赫王的幕僚之一,招供的事情自然也都是和赫王有关,何能牵扯到秦桢身上。

  “说。”

  逸烽本以为这是个不费脑的差事,谁知还供出这般事情来。

  他深吸了口气,道:“三年前下在那碗汤羹中的情人散,是他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