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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久第22节(1 / 2)





  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丝绒盒子,李致递给了郭文诗。

  “这才是赔罪的礼物,打开看看。”

  盒子上的logo是郭文诗很喜欢的一个欧洲百年品牌,盒子里装的则是条古典风格的太阳花手链,花心镶嵌着一颗d级净度的3克拉黄钻,四周密镶了一圈低克拉,排布一丝不苟的无色钻石。

  手链的同款项链,曾在今年夏季的加拿大拍卖会上拍出了89万的价格,如今这条手链被送到郭文诗面前,个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郭文诗的喜悦之情都掩藏不住了,她并非没见过昂贵的珠宝,但是由李致来送,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拿起手链戴上,迎着窗外的日光打量起中间那颗明黄色泽的清透钻石,越看越喜欢。下车后又挽住李致的手臂,刚走了一步李致就把手抽出来了,侧身对旁边的侍应生低语了两句。

  李致避得不着痕迹,但郭文诗还是感觉到了。只是碍于刚收了一条昂贵的手链,郭文诗轻提裙摆上了台阶,并没有被影响到心情。

  中午这顿法国菜全是当天上午空运到港的海鲜,李致包下了餐厅室外的花园,两人坐在白色的花型遮阳伞下用餐,氛围轻松又惬意。

  等甜点端上来时,郭文诗主动提起:“下午我叫刘霖来一趟吧,把之前的合同签一下。”

  李致捏着细柄的金属甜品勺,抬起眼眸看着她。

  郭文诗的手肘搭在桌沿,左手食指轻抚着那条光彩熠熠的太阳花手链:“我考虑过了,你说得对,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不应该这么着急。”

  “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她弯起嘴角,端着高脚杯,伸过去和李致的酒杯轻轻一碰。

  搞定了合同,李致心头一直悬着的石头也能落地了。傍晚他抽空去了一趟流浮,想和陆喆确认郭文诗这边展厅问题的细节安排,没想到只有郑海悦在。

  “陆喆呢?”李致站在陆喆办公室门口问道。

  “陆总和高秀东约在他的茶室见,已经走半个多小时了。”郑海悦解释道。

  高秀东是业内知名的收藏家,之前陆喆已经和他见过两次了,都约在流浮。这次高秀东主动约陆喆到他的茶室喝茶,聊的还是开馆的美术展结束以后,下一期收藏品展出的风向。

  高秀东也是李致介绍给陆喆的,李致便没说什么,将一个u盘交给郑海悦,特地提醒了几个要仔细注意的细节事项。

  郑海悦认真记录着,李致待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前打了个电话,陆喆没有接。

  晚上他和新塘开发区项目的几个经理一起吃饭,饭后又去工地看了一圈。自从上次李嵘彦的人在建材问题上动过手脚后,李致就加强了整个工程的监管,这段时间没有再出现幺蛾子。

  不过真正让李嵘彦抽不出身来对付他的,还是因为澳门赌牌的棘手问题。

  坐上车,李致又打给陆喆,这次陆喆接了,听声音像是很累的样子。

  “你睡觉了?”李致抬起手腕看表盘,时间刚过十一点。

  “嗯,”陆喆迷糊地应道,“很困就早点睡了。”

  他昨晚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今天睡到了中午,傍晚还去高秀东那边喝茶。李致迟疑了片刻,听到他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本来想去你那的。”

  李致扯松领带,靠到了头枕上。不远处的照明灯光线从车窗后排渗进来,被遮光膜滤掉了一部分,还是晃眼。李致让老潘开车,听陆喆在电话那头说:“我很困了,你回家休息吧。”

  “好,那你睡吧。”

  挂断了电话,李致继续靠到头枕上。从后视镜看出他很累了,老潘打开车载播放器,将他最近经常听的一段白噪音放了出来。

  沙沙的海浪声轻抚过耳膜时,李致有片刻的恍惚。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陆喆的车上,他也听着这么一段白噪音,当时他饱受失眠的困扰,在陆喆回来以后却能睡上两天的安稳觉。那段时间压力固然大,不过有陆喆陪在身边,他也能有放松的时候,不像现在。

  即便听着白噪音,他也没有办法放空大脑。

  接下来两天,李致和利恒电讯的高总去了一趟菲律宾,考察了利恒最新铺排的一批5g基站设备。

  之前李致就和利恒的高总吃过两次饭,第一次吃饭是试水,让高总看到他的诚意以后,第二回,两人在席间就谈得越来越深入了。

  李致对电讯业务一直都很看好,利恒在不久之前刚拿到了几项突破性的5g专利,这些专利研发运用在基站设备上,能大大减低功耗,增强信号在平原以及坡地的高速传输的稳定性。

  高总要开拓东南亚市场,李致想要一个能与新能源电池抗衡的项目,两人利益方向一致,最重要的是对5g项目的前景以及发展想法不谋而合,很快就谈妥了。这次视察之后,李致回来没两天又飞了一趟大马,是私底下包机过去的,没让任何人发现。

  这次去是为了见杨逊达,这位杨氏家族的话事人从中东回来了,而在他来之前,杨逊达已经见过了李嵘彦。

  在饭桌上谈完要紧的事,饭后杨韬带着李致去了自家的赌场,李致对博彩没兴趣,陪着杨韬玩了几把就到楼上的酒店房间想休息,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床上躺着一个穿真丝睡袍,胸前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男孩。

  李致一看就知道是杨韬的安排,男孩见他出来了,主动拉开腰间的系带,他都来不及喊停就看到男孩掀开睡袍两侧,就这么袒露着躺在了他面前。

  李致移开目光,给了男孩一笔小费,让他出去。

  男孩下床的时候也没把睡袍先系好,两侧前襟就这么大敞着向他走来,像穿着一条黑色的睡裙,飘逸的裙摆半遮半掩住白皙的腿根,似曾相识的画面令他想起了一个人。

  男孩离开后,李致点了根烟,走到阳台解锁了手机。

  这一周他很忙,忙到只有两天时间待在香港,那两天里他见过郭文诗三次,连郑海悦都见了两次,却一次也没见到陆喆。

  并不是他没找过陆喆,而是那两天陆喆比他还忙,一切对接都叫郑海悦来和他处理。即便他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品出了一点不对劲。

  打开whatsapp,他翻了一下这段时间和陆喆的对话。

  内容不多,全是公事。翻到最后又发现一个问题,陆喆好像不太想跟他说话,所有的回复都很简短,甚至连以前常用的语气词都省掉了。

  咬住烟蒂,李致看着陆喆的头像——一张对着咖啡店窗外夕阳的侧脸,忽然想到了,难道陆喆在躲他?

  就因为穿女装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