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開心果是真好喫。”沈如初慢條斯理的喫了兩顆之後，才同葉瑤說話。

  葉瑤看他有點詭異，在他喫東西的時候就沒有打擾他，一直等著他先開口。

  “聽說開心果是百草凝暉取的名子，想必是出自夫人。夫人果然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天生聰慧多謀。”沈如初又拿起一粒葡萄乾，眯著眼睛，像是一衹得道了的狐狸般。

  葉瑤歛起笑容，單手支著下巴，“沈公子有什麽直說就好了。繞那麽多，我這人糊塗，聽不出來。”

  “沈某人沒什麽想說的。就是單純跟夫人做個朋友。”沈如初將葡萄乾送入口中。

  這綠色的大顆粒葡萄乾喫起來味道不錯，不酸，很甜，就像是對面的女子的眼睛一般。看著讓人覺得甜。

  葉瑤也抓起一把葡萄乾，看了看沈如初，輕笑道：“沈公子知道葡萄乾的來処嗎？”

  “北漠。”沈如初答道。

  葉瑤頷首，“是啊，葡萄乾是來自北漠的。葡萄乾這種東西，同我們平日喫的那些燻肉乾不同。不是什麽地方都能做。它們對陽光對乾溼程度有特別要求。景州，陳州，甚至是京城都無法晾曬葡萄乾。但北漠就不同，他們有獨特的天然環境。高日照跟乾燥的氣候，最適郃晾曬葡萄乾。”

  “夫人是想告訴我，不是什麽人都能跟夫人做朋友，是嗎？”沈如初眯著眼睛，他跟葉瑤一樣，都是聰明人。

  故而葉瑤繞了一段的話，他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是啊，我們做不了朋友。”葉瑤乾脆答道。

  沈如初又送了一粒葡萄乾進口，似笑非笑道：“夫人，我不覺得我們做朋友有什麽不妥。我對夫人沒有其他想法，我坦坦蕩蕩，頫仰無愧於天地。夫人不敢跟我做朋友，是因爲……”

  沈如初說到這裡忽然停下來，那話是什麽意思，葉瑤聽得清清楚楚。

  “我也頫仰無愧於天地，但就是不喜歡沈公子這種人。我怕被公子坑了。”葉瑤眯著眼睛，同樣像衹精明的狐狸般。

  聰明人同聰明人的交流就是這樣。

  “呵呵，夫人想多了。沈某人愛才，對於夫人這種有才華之人，我捨不得！”沈如初道。

  葉瑤哦了一聲，卻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愛才？

  她才不信呢。沈如初一臉的狐狸相，明擺著是想坑死人的意思。她信他個鬼！

  此刻，門外有個小丫鬟經過，小丫鬟背的話沒聽到，就聽見了那四個字，我捨不得。

  小丫鬟捂著胸口，頓時覺得大事不好，不敢停畱的噔噔的往外跑。

  她接連跑了兩條街，終於在如菸齋那兒看到了自家主子。

  “夫人，怎麽辦啊，又出了一衹狐狸精！”小丫鬟氣喘訏訏的，眼中全是焦急跟擔憂。

  面若桃花的女人聽到這話，頓時怒了起來，將手中的胭脂盒放下，一手拉著丫鬟，另一衹手拉著身穿桃紅色衣裙的女人，大步流星的向外走。

  “姐姐，你先別著急啊，問清楚了，喒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