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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宋菱初道,这不能算我的家。

  为什么?

  你那里才是我家。

  陈半心里一紧,隐隐作痛,突然觉得三个月时间太过于短暂。

  因长安城寸土寸金,管家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钱,买的宅子并不算特别大,是一座规规整整、半新不旧的三进院,一进大门是下人住的倒座房,内大门再往里是种着四棵桂花树的大庭院,两头分别是西厢房和东厢房,正房旁边是书房,再往里则是后罩房,用于做饭、放柴。

  要住一家人,肯定挤,但只住一个小小的宋菱初,倒也非常宽敞。

  穿着喜服转悠一圈,宋菱初把小羊羔放到院子里,关好门窗,心满意足的回屋换衣裳了。

  没一会的功夫,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不用陈半去找,宋菱初就熟门熟路、蹦蹦哒哒的下了楼。

  陈半开门之前特意稳住重心,做好准备迎接那个冲击力极强的拥抱。

  我好想你!

  哪怕如此,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你真的好重啊。

  宋菱初仰起头,撅着嘴巴道,你又不说想我,我生气了。

  我们两个从早聊到晚,确实没有那么想。

  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欸,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吗?

  在游戏里结婚和当面讨论这件事,完全是两种感觉。

  陈半稍微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饿不饿,你要吃饭吗?

  你就会问我饿不饿,我又不是猪,满脑子只知道吃。

  啊

  时小之其实不想和陈半发脾气的,她想要给陈半一份最好,最真挚的爱,可她天生就只这样的人,比起去爱,更渴望被爱。

  啊什么啊,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陈半想起自己之前在网上查的哄女朋友秘籍,沉默了片刻,开口就是认错,对不起,我不太会说好听的,不是不愿意说

  时小之看着她,立刻心软了,饿,想吃饭。

  那我们今天出去吃,吃大餐好不好?

  嗯!

  虽然这场婚于陈半而言像一场游戏,但对宋菱初来说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就婚姻关系这一层面上,陈半对宋菱初是感到愧疚的,她不应该让小新娘自己一个人走完了婚礼全程。

  故而陈半急于想要弥补宋菱初。

  她带宋菱初去了S市人均消费最高的一家餐厅。

  哎,宋菱初不是满脑子只有吃的猪,陈半当然也不是,可除了吃喝玩乐,陈半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宋菱初的,衣服?首饰?

  宋菱初又带不回去。

  这一点宋菱初自然也清楚。

  所以晚上回家,她趴在陈半怀里,提出婚礼的最后一个流程。

  洞房花烛。

  什么?

  你没听清还是装傻呀?

  陈半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是真傻,我,我听清了可洞房,这,我们两个

  时小之当然晓得她不会,也不懂,可还要明知故问,我们两个怎么了?难不成你同我成亲,只是敷衍我?你想让我守寡吗!

  宋菱初开放到这个份上,嘴里突然蹦出守寡这么腐朽封建的两个字,也是让陈半不由一愣,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我没,我没有只是,这具身体是人家时小之的,不好吧,再说我们这里,十八岁才算大人呢,你不是才十五?

  时小之算看出来了,对陈半不能来软的,只要她愿意,她脑子里可以有一百个合理的借口。

  等我十八岁还要三年呢!可我们只剩两个月了!

  话音未落,时小之便仰起头,含住了陈半的嘴唇。

  !!!

  陈半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盯着时小之的发旋,大脑还算清醒的想要推开她,可抬起手,动作却变成了拥抱。

  时小之像一个走在沙漠里的旅人,把陈半的唇当做唯一的绿洲,急切的想要从中摄取养分,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来。

  而陈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游戏,身体因兴奋微微发颤,用力将时小之抱紧,什么原则,什么道德,都在心脏的剧烈鼓动中被抛到九霄云外。

  这个亲吻让陈半感到异常的温暖和满足。

  时小之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被颗颗剥开,仿佛剔除了苦涩莲心的莲子,她声音软的不像话,甜腻中带有一丝恳求,你也亲亲我,这里。

  唇舌分离,陈半的理智短暂回笼,又想起身体的主人不是宋菱初,我这样,不好

  时小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陈半的耳垂,尖锐的指尖在耳廓上划过。

  没事的。她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说,你花了钱,你就有使用的权利。

  不行。陈半偏过脸,紧闭着双眼,生怕自己做错事似的闪躲,真的不行。

  时小之笑着挺起身,她已经掌握陈半致命的弱点,用与刚刚同样的方式含住陈半的耳垂,舔舐,啃咬,让陈半成为任她摆布的俘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真是主攻文

  话说后面会更刺激,乱七八糟的剧情我就不写了,直接开干吧!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38章

  这天晚上, 陈半一度很想嚼口香糖,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很痒,从骨子里萌生的那种痒,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告诫着自己,不能在时小之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当时小之回过神发觉她的异样时, 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鲜红的血珠子一大颗一大颗的往外冒, 又被她用舌尖卷起来, 藏进口腔里。

  时小之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 心疼的说,你这是干嘛呀?

  陈半趴在床上, 困意来袭, 轻声低喃, 不知道

  我帮你吹吹。

  从时小之口中呼出的微风温热柔软, 满是缱绻意味,扑在脸上舒服极了, 陈半眯着眼睛, 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境。

  这是一场很混乱的梦,又或者说是一场碎片式的梦,几乎没有逻辑可言。

  她梦到上初中的时候被学校外面的小混混打劫,梦到厚颜无耻要将房子占为己有的租客,梦到蒋安面无表情的质问她, 最后梦到宋菱初趴在小屋的木桌上呜咽呜咽的哭泣,而她无能为力。

  陈半猛地惊醒。

  天还没亮。

  宋菱初静静的睡在她身旁。

  一种巨大的惶恐忽然占据了陈半的心,她在混沌的状态下寻求依靠般贴近宋菱初。

  宋菱初睡眠一向很沉,却叫她一碰就醒了, 睁开眼睛与她对视后,柔声的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