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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梁老夫人虽古板,却不傻,当即黑下脸,硬声道:“外人胡乱编排也就算了,你这个当婶子的怎么还跟着起哄?大郎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心黑的给败坏的!”

  姚氏一听,当即跪了下去,“真真是冤死人了,儿媳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怎么就成了心黑的?”

  梁老夫人哼了哼,脸色并不见好。

  姚氏暗地里扯了扯崔氏的衣袖,苦着脸向她求助。

  崔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而顺了顺梁老夫人的背,温声劝道:“母亲息怒,老三家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若她真有那些个心眼儿,往日里母亲还用得着恨她不争气?”

  姚氏连连点头,“二嫂说的是,母亲,您真是冤枉媳妇了!”

  崔氏是梁老夫人的内侄女,梁老夫人向来偏爱她,她说的话多半是听的。不管方才有多大气,听她这么一说也就化了。

  姚氏趁机讨巧卖乖,说了一箩筐恭维话,终于哄得老夫人露出个笑模样。

  妇人们唱着变脸大戏,梁桢淡然地置身事外,等到一折结束,他把茶盏一放,撩起衣摆跨出门去。

  “祖母和婶子们歇着,我去街上逛逛。”

  梁老夫人扯着嗓子在后面喊:“离那些个不入流的地方远些!上旬进宫时贤妃娘娘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嘉仪公主到了年纪,官家要指婚呢!”

  梁桢就像没听见似的,眨眼的工夫就绕过照壁,走远了。

  梁老夫人气得直跺龙头拐,“和他爹一个样,尽是被那些个狐媚子勾了魂儿!好好的一个儿郎,怎么就成了纨绔?”

  这话传到梁桢耳朵里,只余冷笑。

  他要是不纨绔,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文臣谏官们能放下戒心?太后和大皇子一党能放过他?

  如今立储在即,作为二皇子母族势力的梁家要想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明哲保身,他这个继承人只能是越废越好。

  更何况,梁家在西北盘踞数年,有他爹一个能臣良将就够了,若他再优秀些,官家恐怕就睡不踏实了。

  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父亲,梁桢眼神沉了沉,低声吩咐:“加派人手,深入西凉、宣化、鹿州等地,尽快找到父亲的下落。”

  “是!”

  “嘱咐兄弟们,定要小心行事,切勿露出任何端倪。”

  “……是。”

  大海迟疑了一下,道:“少将军,黑子如今假扮成将军待在枢密院,每日里人情往来、公文批复着实不少,他那边恐怕应付不来。”

  梁桢捏了捏眉心,沉声道:“让他再顶两日,母亲的事查得差不多了我就去替他。”

  “是!”

  两个人专挑着空旷的地方走,不用担心有人偷听。待走到僻静处,梁桢掏出西北舆图,不由地失了神。

  他想起回京前做的那个梦。

  梦里,父亲在对夏一战中失去踪迹,他孤身回京,在朝堂上受到主和派的攻讦,官家顶不住群臣激愤,解了梁家的兵权,并瞒下了父亲失踪的消息。直到一年后,西北新任节度使声称找到了父亲的尸体,梁家自此陷入莫大的危局。

  这个梦真实得可怕,彼时的无助和愤慨于梁桢而言就像切切实实经历过一般。

  为了不让梦中的情景成为现实,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假扮父亲,回京述职。

  果然,官家感念梁大将军多年的戍边之功,虽然收了他的虎符,却封了他一个枢密史的官职,掌管军机防务、全国兵马。

  朝中百官看到官家的态度,即便有心攻讦却也不敢再开口。

  这一步,梁桢算是走对了。

  骄阳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唯有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嗷!!!

  第19章 干掉渣男(一更)

  秦耀说要把魏如安告到衙门,决不只是说说而已,第二天他就向汴京府衙递了讼状。

  汴京府尹事先在儿子口中得了信儿,讼状一到他便差人去上善门及事发地查探。

  宋府尹之所以被称为“宋青天”,不光是因为他处事公允,不徇私、不包庇,还因为他高超的断案能力。

  不出两日,他便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寻得的人证物证比秦莞手上的更多、更有力,任凭魏如安巧舌如簧都没了辩白的余地。

  只是魏如安是个嘴硬的,无论如何威吓都不肯认罪。

  他到底有功名在身,不能用私刑,好在证据确凿,宋府尹权衡之下判了他“脊杖四十,太学除名”。

  四十大杖打下去,魏如安当即皮开肉绽,丢了半条性命。

  这还不是最惨的,更让他在意的是被太学除去姓名,永不复录。

  虽然没有言明不许他参加科考,但身上背着这样的污点,就算他文章做得再好,今生恐怕仕途无望。

  这对魏如安来说,相当于一辈子都毁了。

  在决定状告魏如安的时候秦莞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她有过犹豫,但并不后悔。

  前世今生,魏如安对她做的桩桩件件,何尝不是毁了她?

  离开太学的那天,魏如安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只能勉强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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