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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撞,元九娘愣在当场。

  昼景脚下似是生根,一动不动看着。

  谢温颜刚问到琴师可有一把长命锁,琴姬如实答了,只道生来曾有过,从未见过。

  一问一答,她们心里彼此认定了血亲一事,便要再问,就见少女怔忪地看着一人。

  而那人

  谢温颜此刻才看到存在传说的那位,仅仅凭这张脸她都不能再安然坐在座位,起身欲行礼,被醒过神来的昼景提前劝阻:元夫人不必如此。

  是,前辈。

  她喊出前辈二字,在场气氛又是一变。

  琴姬脸色冷极,碍于恩人的颜面隐忍不发,心里生乱恩人为何要盯着元家的女儿不放?

  且说元九娘被昼景一双清眸痴望半晌,脸颊羞红,堪堪忍住掩面的冲动,暗道不愧是九州第一绝色,被这样一双眼痴痴凝望,莫说女子,就是再虔诚持守的僧道都抵受不住。

  心知舟舟误会,清醒过来的昼景顾不得元家母女在场,亲手为少女斟茶。

  动作行云流水,漂亮地甚至流传出几分难以形容的道韵。

  也是这盏茶,教琴姬暂时忍下醋意,教谢温颜意识到家主对她女儿的不一般。

  同样的,余光也没错过她的九娘含羞欲走的一面。

  谢温颜幼时听家中长辈讲述过往风流人物,首屈一指的,便是昼家那位九州绝色。

  提到他,祖父总爱感叹一声惊才绝艳,引得世上痴男怨女饱受求而不得之苦,偏生那样的人是实实在在的情种,眼里唯有一人,再容不下世间其他颜色。

  她心顿时揪紧,留意细观,心湖卷起滔天巨浪。

  她的十四,她的九娘,这

  昼景做错事急着想哄人,然而元家母女在这她有口难言,看着舟舟赏脸地慢饮她递上的茶水,心弦稍松,管住眼睛不敢再看元九娘。

  方才那一眼她恍惚看到了前世的舟舟,可此刻静下来回想应是不同的。

  要她来说,这位元家女和前世舟舟的长相仅有三分像。

  像了三分就惹得她失态,她后悔不迭,讨好地冲少女笑笑,一心想着元家母女赶紧走。

  她对元家女无意,只是

  只是模模糊糊以为看到前世舟舟的影子,心被震动一下。

  琴姬醋得脑子都在发懵,恩人想要元夫人母女走,她偏不要她如愿。继续和谢温颜谈论起其他。

  谢温颜自然想和女儿多多相处,心里存了事,在细微之处更能看到十四待家主的不同。

  也不知两人究竟是何关系,到了哪一步。

  一个是念想了十八年的嫡女,一个是凌驾在世家顶端的家主,这又是哪来的缘分要他们走在了一起?还有九娘九娘被家主一眼挑动了春心,这可如何是好?

  元十七坐在那,莫名嗅到一阵遮都遮不住的醋味,好端端的便觉头皮发麻她们这认亲前的初初会面,不会就此毁了罢?

  那位到底怎么想的,得了她十四姐不算,还勾走她的九姐?

  她天生对人情绪敏感,这会默不作声专心感受,不时瞥一眼艳色无双的家主。

  棋子落在棋盘,吧嗒一声响,琴姬看了眼正冲着恩人发愣的元十七。

  昼景道了声糟,后悔明知元家女儿多还掺和进这乱局,可怜兮兮地瞧着她的姑娘,眼里噙着唯有少女一人能看懂的讨饶。

  琴姬只当看不见她恩人的示好,一局结束,竟是和局。

  谢温颜大为欣慰,比赢了棋局还高兴。

  送走元家母女,琴姬扭头面带寒霜地往白狸院走。昼景跟在后面,小媳妇似的,门砰地关闭,险些撞了她的鼻子。

  花红柳绿在一旁看着也觉气愤:家主怎能见一个爱一个!

  昼景心里直呼冤枉:她根本不认识那元家女,谈何见一个爱一个?

  她站在门外愁眉不展:舟舟?舟舟?舟舟你开开门

  琴姬眼尾泛红,喉咙微哽,想说狠话却不忍伤了那人,面色倔强:你走罢,今天我不想见到你,你爱盯着谁看就盯着谁看,关我何事?你无需和我解释,我自是信你,但我不想理你。

  不理人那哪成?昼景最怕她胡思乱想,这一世舟舟醋劲大得厉害,梦里十年她宠得人无法无天,各种小性往她身上撒,她的姑娘在外人看起来冷冰冰没有人情味,实则敏感多思。

  嘴上说不想理人,若她真一走了之,且等着被冷落罢。

  她叹了声。

  守在门外足足一刻钟里面没有丝毫给她开门的意思,摇头走开。

  花红柳绿急得团团转:主子让您走,您怎么真得走了?

  听不到任何动静,琴姬原本酸涩的心忽然起了感伤:恩人这是嫌她烦了?哄都懒得哄了?

  正想着,一道白影从敞开的花窗跳进来,毛色雪白、漂亮得令人发指的大狐狸嘴里叼着一支花,步履优雅地朝她走来。

  第38章 狐狸家主

  有碎光落在狐狸雪净柔软的毛发。

  尖尖的耳朵, 嘴里叼着花枝,脑袋左右摇晃, 蓬松的毛扑腾被空气充满,松松软软,针尖般的长毛随之动荡。

  清澈的狐狸眼巴巴瞧着少女,挺身、抬头,骄傲的在她面前站定,尾巴得意地翘起来。

  琴姬看呆了。

  眼里只剩下那一抹雪色。

  亮得刺眼。

  大狐狸很是熟练地将嘴边花枝献上,后腿用力, 身子瞬时弹起往少女怀里扑。

  琴姬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接,手臂牢牢接住好大一只白狐, 怀里满了香草味。

  是恩人身上的味道。

  清新、淡雅。

  到此时, 她哪能不晓得这狐狸是何方神圣。

  径直气笑, 醋劲上头:你怎么这么耍赖, 我都说了不想理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甚?回来看我的笑话吗?

  大狐狸怂得尖尖的耳朵耷拉下去,高高翘起的尾巴萎靡低垂,毛茸茸的脑袋轻蹭少女胸前, 竟说不上哪处更软。

  琴姬被她蹭得羞极了, 一手托着她身子, 一手揪她软趴趴的耳朵,勒令道:不准拱。

  昼景委屈,但她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可怜。

  讨好我也没用。那句恩人到了嘴边,琴姬望着怀里软乎乎的大狐狸,忍着满心满眼的喜欢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抚摸狐狸毛。

  摸一下, 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