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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她在这事向来大胆,前世舟舟入女院后成了不折不扣的文人,书卷气浓郁,圣贤的教训几乎刻入心板,尤其在床榻上,羞得不行,总放不开。

  居高临下望着面色含羞情意热切的少女,昼景心里发甜,别的不说,舟舟答应下一世放开了爱她,这一点倒是做到了。

  实实在在击准了她的偏好。

  再没有什么比心上人在意她的感受更好的了。

  她眼神兴奋,看她兴奋,琴姬呼吸急促,仅仅被看了一眼,心尖被烫得一慌,眼睛紧紧闭着。

  当第一声喘流入耳朵,她可耻地咬住下唇,手指禁不住握得更紧,指缝很快渗出汗。

  身子的反应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她睁开眼,恰好和恩人火热的视线撞上,便也难舍难分,谁都舍不得移开。

  看着她的眼睛,琴姬欢喜、感恩、悸动、爱意如水绵绵。

  恩人不介意她看。

  她也不介意被恩人看。

  听一听,看一看,方知活.色生香。

  见识了世间真正的绝色,才不会被其他人轻易勾去,琴姬姿容貌美,情花盛放时不逊昼景半分。

  豁出脸面讨人欢心,眼看要忘情,昼景随手拔下束发的白梅玉簪,扔到一处空地。

  玉簪乃道家法器,落地三寸,禁制打开自成天地,外人闯不进来,又可隔绝一切画面声响,是很好用的小玩意。

  没了发簪束发,昼景及腰的雪发披散开来,琴姬手指软绵拨弄,免得发丝挡了她要看的那张脸、那双眼。

  实在是奇妙的体验。

  没有肌肤之亲,仅仅十指相握、看着、听着恩人变着花样哄她,此身像是早已入了那迷离之所,勾魂夺魄,美之极也,情之巅也。

  琴姬不错眼瞧她,霎时小腿绷直,脚趾重重蜷缩,眼尾落下一滴泪,杏眸失神。

  恩人她颤.栗地抱着昼景,缓了片刻,心疼道:恩人要好好爱惜嗓子。

  昼景模样乖巧,但再乖巧也是个美得令人发指的狐妖,她小声问:听够了吗?

  琴姬搂着她脖子,掌心全是汗,好在人是香的,汗也是香的,混杂着多了几缕说不明的温软干净的气息,她心知肚明那是什么,索性不急着起身,甘愿与她温存:恩人这把嗓子当真厉害。

  勾人的心思,也厉害得离谱。

  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听够?

  她自幼听着恩人时而低柔时而清朗的嗓音,竟不想她随便喘两声就能催得她缴械投降。

  琴姬软着身子和她撒娇:你这次哄得我极好。

  昼景暗道,要说好嗓子,她的舟舟才是其中翘楚。她笑:然后呢?

  然后她杏眼温柔:然后你该起来了。

  昼景道她小没良心,红着小脸爬起身。

  明媚如春的少女慵懒躺在小榻,手微抬,娇弱无力:恩人抱我去浴室,我要沐浴。

  啊,舟舟那方暖池不错。

  琴姬笑她,明晃晃戳破她心思:那你也不能与我共浴啊。恩人,我气还没消呢。

  啧!

  昼景任劳任怨抱起她,离近了,鼻尖嗅到那股至圣至柔清冽明净的处子香,偷偷和少女咬耳朵,琴姬嗔她胡闹,到了浴室立马翻脸不认人把心爱的恩人赶出去。

  坐在白玉暖池,她默默捂脸,心里道了声刺激。

  又偷偷笑了起来。

  青.天.白.日的,恩人实在会玩。

  被赶了出来,昼景撑着发软的腿脚百无聊赖地躺在少女床榻,埋头狠狠在被衾嗅了一口香,险些被自己没出息的劲头气疯她何时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真是给狐妖丢人。

  揉揉脸,坏心眼地弄乱那整洁的寝卧之地,心里这才舒服不少。整敛衣衫走出门,趁心爱的姑娘沐浴,足尖一转回到云渊为她备好的厢房。

  很多年没和娇妻如此调.情,她自觉表现上佳,哼着小曲踏出白狸院。

  琴姬沐浴更衣一身清洁地从浴室拐出门,正赶上昼景踩着点回来。

  两人厮混了大半日,长了不少见识。再见到天人之姿、秀雅斯文、衣袍胜雪的恩人,她噗嗤一笑,为旁人没有见过的美景感到身心愉悦。

  衣服怎么都不穿好?琴姬细细打量她,想着她来时路上这番模样不知无形里又招惹多少人,心下微酸:恩人,过来。

  昼景被她一声过来喊得心热,上前几步在她三寸外站定:舟舟,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成婚?琴姬指腹擦过她那段雪颈,指尖若有若无轻蹭锁骨,慢悠悠为她整理好衣领,低头又去抚摸她腰间玉带:等我气消了。

  她们在梦中成婚,饮却合卺酒,结发两不疑,心里名分早定,只差一个世俗上的形式来彰显情意。

  思及多年来梦中相守的情景,她心肠柔软,眼神缱绻:我现在,是恩人发妻了么?

  当然是。

  她的羞意来得太迟,面若桃花,不敢看昼景那双会勾人的眼。

  日落黄昏,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今夜要在白狸院用饭吗?

  昼景眼睛一亮:舟舟会做糯米鸡吗?

  琴姬眼神心虚地绕到别处:恩人想吃的话,我可以学。

  她厨艺不好,八岁进了流烟馆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琴师的手是浑身上下最精贵的,平素花银子精养,粗活累活馆主从不让她做。

  便是少时哪里做的不够好要挨罚,都不会动她这双手。

  于顶级的琴师而言,她的手就是她的命。

  而现在,恩人是她的命。

  昼景兴致上来没留意她的躲闪:来,舟舟,我教你。

  她带着人去了后厨,惊得正在做饭的花红瞪大眼:主子?!主子您来这

  一声清咳。

  花红脸红红地住了嘴。

  你们下去罢。

  花红柳绿一头雾水走出小厨房:主子最讨厌下厨了,竟然会来此?

  花红看了眼太阳,心想: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冒出来啊。

  应是为了家主。柳绿断言道。

  啊?这咱们主子花红犹豫再三:咱们主子动了真心,若她没法嫁进大周第一世家的门墙,你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