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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避开游客多的几段景点,去了一段陡峭惊险的野长城。把车停好后就拿上登山杖和水,沿着之前走过的山路往上爬。

  这段野长城年代久远,因为一些原因没被纳入保护范围,有不少地方都陡峭难行,不过倒成为一些登山爱好者的圣地。

  陆泓溪来过很多次了,对这里的路况算是熟悉的,爬起来并不难。但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黄晟业打的。

  那天争吵过后黄晟业再没回过家。他已经麻木到不在意了,只是丁澜说黄晟业那边对发过去的离婚协议不予理睬,这事还得他再沟通看看。

  他站在一处台阶上按了接听键。

  老爸让我亲自通知你今晚回去吃饭,你五点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上走:不必了,我自己会过去。

  陆泓溪!你就不能配合我一次吗?黄晟业就像点着的炮仗,一下就炸了:离婚是好事?我跟你结婚才一年,就算你不管自己的名声也要顾虑我爸吧?

  当初他可是无条件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的,对你比对我还好!现在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你反而要做这种伤害他的事。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自从上次吵架后,黄晟业对他的态度更差了,现在两句话说不拢便大声呵斥过来。这样的对话让他这几天本就压抑的心情变得更糟糕,气得他没顾上脚下,直接对电话那头的人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良心?你爸的病没有你的功劳?你问问自己,结婚才一年出轨了多少次?现在来做什么孝顺儿子?

  我出轨是不对,可你想过自己尽了本分没有!你跟我结婚后有几次满足过我的?要是你能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样主动,我用得着去找别人?!

  估摸着黄晟业又在黄日贤那受气了,这会儿吵起来居然比上次说得还肆无忌惮。陆泓溪从没被这样羞辱过,而黄晟业口中所指的他不主动,不过是说他在婚后的头三个月因为忙碌,在那件事上经常力不从心。

  如果这也是活该被出轨的理由,那他真觉得已经没必要再沟通下去了。

  他努力克制着情绪,用平静的语气道:今晚我不会过去,离婚协议你不看没关系,明天我就递交法院申请。

  说完后他按了挂机键,在结束之前还是听到黄晟业恼羞成怒的脏话。他觉得疲惫极了,胸口那股气就像要变天时风云涌动的强气流,压得他心脏一缩一缩地疼。他不禁捂住胸口,弯下腰想要缓缓,手里的登山杖却在这时没拿稳,身体也晃了晃,忽然往后倒去。

  他蹲在台阶上,身后是陡峭的落差,这样摔下去可是要命的。好在他临危不乱,凭着以往的经验硬是抠住一道石阶裂缝,这才稳住了,但登山杖掉到了下面的平台上。

  他惊魂未定地往身后看,等到冷静下来才发现除了双手十指不同程度的出血外,右脚踝也扭了,在他检查的时候已经肿起来了。

  这段野长城在节假日里来的人就不多,平日更少见了。他前后都没人,便拿出手机打给叶枫,电话被转到了留言信箱。

  他只好给叶枫发微信,又把自己的位置发过去,让叶枫看到了马上来接他。然而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收到回复,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今晚有没时间?】

  发消息的是郑卓廷,他拿起手机,按住语音键回答:有什么事吗?

  本来跟客户约了,临时被放鸽子,那顿晚餐是提前订好的,有波尔顿龙虾和焗牛尾,不吃太可惜了。

  你找别人吧,我这有点麻烦,今晚肯定不行的。

  什么麻烦?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陆泓溪没想着麻烦郑卓廷,就说出了点意外,没什么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一分钟郑卓廷就打来了,声音很严肃地问:出什么意外了?我能不能帮忙?

  不知是不是长城上的山风吹久了手脚冰凉的缘故,他抿紧嘴唇,看着手指上斑驳的血迹,还是说了实话:爬长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找不到助理,所以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他用着很平静的语气,电话那头的人却有些急了:你在哪段长城?摔得严不严重?

  他喉咙有些发紧:我在一段野长城上。

  把你的定位传给我。

  郑卓廷用着不容他拒绝的语气说道,他只得通过微信把位置发过去,为了不吓到郑卓廷,他没提手上的血,只说扭伤了脚,问题应该不大。

  郑卓廷依旧没有放松语气,叮嘱他道:我现在在国贸这里,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你千万别乱动,等我到了再说。

  从电话那头,他能听到这人的皮鞋匆忙接触地面的声音,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安心了些,便答应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是《竹马先生》的前作,因此所有地理位置均架空,请勿较真哦

  第8章 我背你

  以往来登长城的时候,陆泓溪都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多的时间,可以沉下心来俯瞰群山峻岭,展望绵延绿荫。

  他喜欢运动过后的疲累感,也满足于这种被掏空的感觉。

  16岁开始,他从兼职模特一路走到现在。尽管自身条件不错,可这行的竞争太激烈,若没有优于常人的东西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

  为了积累舞台经验,他试过一整年都没有一天休息时间。除了到处跑秀外,还有形体练习与针对性的各种锻炼。

  这样枯燥却高强度的生活日复一日,像是置身于望不到尽头的密林。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很多,母亲至今还对他存有怨恨。却也得到了不少,例如数不清的荣誉,以及mj的赏识。

  夏初的风一阵阵拂过脸畔,将鬓边细软的发丝吹起。棒球帽挡住了蔚蓝的天空,却没有遮住那双眼中逐渐清明起来的光。

  他是不会被眼前的挫折所难倒的。

  他拿出手机,趁着郑卓廷来的这段时间又联系了几位不算熟的朋友。刚打到第二个就有来电插入,他看了屏幕,是前两天联系过的一位叫eden的德裔设计师。

  这位eden与他只见过两面,基本没什么交集,却很热情的帮了这个忙。说已经打听到供应商了,如果他有诚意的话可以见面谈,自己现在就在首都。

  他这边自然是越快越好,就约好今晚吃饭的地点,电话挂了才记起手上脚上有伤。不过想到有拿到白鹭纱的机会,他就高兴的顾不上这些了。

  郑卓廷到的时候,他正坐在石阶上看手机。发现郑卓廷喘着气走上来,便不好意思地道:又要麻烦你了。

  郑卓廷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染血的手指检查:怎么伤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