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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郑卓廷碰了碰啤酒瓶,仰头一口气喝光了,然后也说出自己的理想。

  许是相似的境况和对他有了了解的缘故,听完后郑卓廷特别支持他去做。

  在他反问郑卓廷为什么不去尝试的时候,郑卓廷露出尴尬之色,说其实试过报考飞行员专业的,就是有一关没通过。

  他追问是什么原因没通过,郑卓廷死活不肯说,不过还是真切地劝他别轻易放弃,毕竟他是有做模特资本的。

  想起那天晚上的畅谈,他点开输入法,发了一行字过去。

  【这几年你是都在国内?】

  消息发出去后,过了十几分钟郑卓廷都没回复,他想着对方可能睡着了,也就没有再等,按了静音键就睡下了。

  夜里他频频地在做梦,内容都跟黄晟业有关。而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黄晟业都和今晚吵架时一样,狰狞着一张脸。

  他睡得不安稳,早上醒来头痛欲裂,偏偏洗漱完开门又看到放在地板上的黑玫瑰。

  那束黑玫瑰用的是他最喜欢的透明玻璃纸包装,黑色的卷翘花瓣上有着淡淡的细微金光,中间还插着张卡。

  他拿起来看,是黄晟业的字迹:宝宝,昨晚我喝太多了,又被老爸当着大哥的面教训了一顿,实在是气急了才跟你吵的。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下楼来吧。

  陆泓溪皱起了眉。

  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收到过黄晟业的花了,更何况是宝宝这个他并不喜欢的称呼。而且这人还用认错的语气来手写卡片?这简直太不合常理。

  他不知道黄晟业想搞什么,只得走下楼梯看看。

  一楼的客厅响着悠扬的旋律,餐桌上则摆了丰盛的西式早餐,一束铃兰插在欧式花瓶里,衬着洁白如雪的桌布,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布置。

  他站在几步开外,对着这半年都不曾出现过的景象,心里的疑虑更甚了。

  片刻后,厨房里走出个系着围裙的男人。这人一改昨天喝醉时的模样,脸上挂着久违的温柔笑意,看到他就放下杯子,过来抱着他道:宝宝,我做了你喜欢的早餐,快坐下来吃吧。

  第4章 八卦

  陆泓溪拿开了腰间的手。

  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太了解黄晟业了,这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低头,只能是黄日贤的原因。

  宝宝。

  见他无动于衷,黄晟业头一偏,居然想吻过来。

  陆泓溪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下意识地往后躲,黄晟业却仗着身形优势抓住他推过来的手,一下贴到他嘴唇上,试图把舌头伸进去纠缠。

  这样的吻有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过,若放在黄晟业第一次出轨后或许还有用,现在陆泓溪只觉得反感至极。特别是经过昨晚那一场争吵,黄晟业喝醉以后说出来的那番话,显然是真心这么想的。

  陆泓溪抬起膝盖,直接撞在黄晟业的要害上,痛得黄晟业松开了他。就在他转身想上楼拿包时,黄晟业再次拉住了他的手,忍着痛叫道:我已经认错了!你说句话行不行?

  我对你无话可说。

  陆泓溪用力抽回手,这次黄晟业没再拦着,但他明显恼羞成怒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爸骂也骂了,我也认错了,还一大早起来给你准备这顿早餐!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可我真的只是出差。这次什么也没做!

  黄晟业走到他面前,又放缓了语气:泓溪,你就信我吧。我最近真的没乱来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在撒谎,陆泓溪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把叶枫发来的照片随手点开一张,道:我花了五万块才堵住这条消息,你是想说照片中的人不是你,还是说你第四次被下药了?

  去找黄日贤谈这件事的时候,陆泓溪没把照片拿出来说。所以黄晟业还想着死无对证可以抵赖,这会儿看到这些就知道没法狡辩了,只好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没打算再原谅你。陆泓溪绕过他往楼上走:我们之间没办法再继续相处了,下午我会把离婚协议传给你,有什么问题你跟律师沟通。

  黄晟业追着他上楼: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跟我离婚会造成多大损失?!光是对名誉的影响就能让你接不到活!更别说你那个破工作室!

  陆泓溪脚步一顿,黄晟业的威胁无异于将那把抵在他胸口的刀又往深处推了点,但他却感觉不到痛楚了,反而淡然道:多谢提醒。但我想你可能忘记了,拜你的出轨新闻所赐,这大半年我就没接过工作。

  陆泓溪弯了弯嘴角,给了黄晟业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假笑:但不是我接不到,而是觉得丢脸,不想接。

  黄晟业站在楼梯上,对着那油盐不进的背影,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陆泓溪!

  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婚,陆泓溪就在出门后先去了趟律师事务所,把之前拟定的离婚协议又做了修改。

  看他无条件放弃共有财产,丁澜提醒道: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黄晟业了?这两处房产的购置费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支付的。

  我只想尽快跟他撇清关系。

  你也说了,他们父子俩都没松口,就算你愿意净身出户也难。

  我知道,先这么做吧,到时候真不行再走法律程序。

  见他进来后就没碰过面前的杯子,丁澜整理完文件就道:红茶冷了,我给你换一杯?

  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陆泓溪阻止她,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等回到车里才拉下口罩,对着后视镜看了看左脸。

  那道指印还是挺明显的,想着一会儿要见两个客户,他的头又开始痛了,从包里拿出电子烟想抽几口,手机在这时弹出一条消息。

  是昨晚一直没回复的郑卓廷:【太惨了,昨天说一半睡着了,结果手机砸脸上。】

  看着这没头没脑的发言,他不禁想象了下那副画面,又一次被逗乐了,回道:【累就早点休息。】

  【最近事多,还是参加婚宴那晚睡得最好。】

  这话若换做别人来说,陆泓溪可能会想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读大学那会儿他就知道郑卓廷是个直男了,还是直得不行的那种。就在他打算回复的时候,那边又发来消息:【我这几年多数时间都在那边,不过家里的生意还是有一部分在国内的,所以经常两头跑。你呢?】

  这是在回答他昨晚那个问题。

  陆泓溪抽着电子烟,等到清凉的薄荷味充斥着整个鼻腔后才放松下来,动手敲着键盘:【前几年出国跑时装秀比较频繁,这两年基本都在国内了。】

  郑卓廷刚起床,发完消息就去洗手间里洗漱,等到出来看到手机时已经过去20多分钟了,而他刚打了两个字就有来电切进来。

  屏幕上的数字是陌生的,他犹豫片刻才接起,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哭声。

  最近这两个多月来,这样的电话他接了不知道多少通,俊朗的五官顿时被阴霾笼罩了,开口就是不耐烦的语气:你再这样我真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