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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1 / 2)





  昼景急得在她怀里跳脚,脊背被少女微凉的手抚弄,她抬起头,小意地将热烈盛开的木芙蓉斜斜插.进心上人衣领,修剪干净的花枝抵在琴姬里衣,下颌处花香四溢。

  嗅到花香,再看她献花献到了哪儿,琴姬涌上头的醋劲戛然停在半山腰,红着耳垂嘟囔一声:色狐狸。

  大狐狸摇晃着尾巴,仿佛回应。

  粉嫩的舌头扫过少女诱人的雪颈,琴姬身子微微颤.栗。

  恩人变作狐身和她如此狎昵,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琴师心坎里也冒出陌生突兀的羞耻,这样这样太

  她手按在狐狸脑袋,无情地将她带离那截起了细皮疙瘩的脖颈。

  琴姬声色幽怨:你为何要盯着她瞧?难不成恩人也是贪恋色.相的?若是贪恋色.相,不最该贪恋她吗?

  她暗暗啐了一声,道自己委实被恩人带坏了。

  她肯问出心里话,意味着愿意听昼景解释。

  大狐狸故作可怜地呜咽两声,毛茸茸的脑袋往琴姬脖颈轻蹭。

  管不住她,琴姬干脆放弃挣扎,抱她坐在窗前。

  呼吸间满了少女身上的馨香,昼景酝酿一二,吐露人语:舟舟

  琴姬抚弄狐狸毛的手一顿,不由眷恋地抱紧她,确保她窝在怀里更舒服。

  她长得和前世的你有那么三分像,我冷不防看得恍惚,是在看她,也并非是为了看她。刹那,忽感时光交错,情不自禁念起我们的过往。

  提到前世,琴姬酸得直冒泡,恩人何等定力,仅仅像了三分就能看得她失神,如此推算,上一世她和怜舟感情该有多好、多难舍难分。

  吃醋吃到最后还是成了吃自己的醋,怨无可怨,她抱着狐狸张嘴咬她尖尖的耳朵。

  狐身比起人身要敏感许多。昼景为狐时耳朵最敏感,没个防备被咬了,她受不住地舔.弄少女雪腻嫩滑的肌肤。

  暗自庆幸她是不掉毛的狐妖,舟舟想怎么咬,都不会咬一嘴毛。

  她顾自得意,敏感的尾巴尖竖立起来。

  她这般,琴姬也不好受,还是头回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轻薄。

  这是她的恩人啊。

  大狐狸张嘴撕了一片木芙蓉花瓣,讨好地喂到少女唇边,琴姬被她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弄得醋意一消再消,红唇微张,配合地叼过新鲜的花瓣。

  狭长妖冶的狐狸眼仔仔细细盯着少女娇艳的唇,直到见她无奈迁就地咀嚼了那瓣花,狐狸开心地摇晃尾巴。

  芙蓉花是可以吃的。口味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因了是她恩人喂来的,琴姬那般爱干净的人,倒也不嫌弃。

  舟舟,我知错了

  嗯。然后呢?

  你若心气不顺,可以罚我。

  琴姬意动,手指轻揪狐狸耳朵:怎么罚都可以?

  昼景生无可恋地在她怀里躺平:嗯

  去床榻?

  雪白的大狐狸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

  可爱的反应哄得少女眉开眼笑,琴姬醋得厉害,不想那么快饶了她,神情染了一分骄纵:恩人,我要玩你。

  这么有歧意的话听得大狐狸默默用爪子捂脸,她忍着没早些在舟舟面前现出狐身,防得不正是这个么?

  这一世的舟舟被她在梦里惯坏了。

  是真得惯坏。

  对外人尚且还是清清冷冷寡言淡漠的琴师,对待教养她长大的恩人,多得是鬼心思。

  昼景触景生情地想起过往梦里她为舟舟做的那些事,尾巴软哒哒地垂落下去,盼望她的舟舟手下留情,不要弄得太过。

  大狐狸装死似地躺在少女充斥冷香的床榻,琴姬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一手拨开她捂脸的雪白爪子:恩人,你是不想被我玩吗?我想听你说话。

  羞耻两个字来回放大了在昼景脑子里盘旋,她张开嘴:想

  四肢伸平,雪白柔软的肚子露出来,琴姬的手毫不客气往那摸去。

  从前她只道自己不喜欢养宠物,没成想还是没躲过对毛茸茸的喜欢。心上人无可挑剔的狐身简直击中她心尖最柔软的那寸。

  她吃了好一顿醋,自是有气,忍着羞也忍着窃喜把玩掌下的毛茸茸。

  恩人,我不准你装死。

  昼景给面子地躺在榻上动弹一下。

  琴姬噗嗤笑了:你害我好一顿伤神,我们接下来玩个游戏可好?

  对狐狸,她可比对有着人形的恩人狠多了。

  昼景平时最喜欢和她玩游戏,可一旦自己成了那被玩的,她身子打了个寒颤,温软光滑的狐狸毛炸起来,小心翼翼:怎、怎么玩?

  我来试试恩人狐身的反应可好?琴姬一心要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看着其他姑娘发呆。

  她笑:我碰哪里,轻了重了,恩人及时给我反馈如何?

  这不就是变着花样折腾她吗?

  昼景不想吱声,继续装死。

  琴姬将脸埋在她肚皮:好恩人,你就答应嘛。

  在梦里看着她的姑娘长大,愣是用了十年把一块冰暖化,好不容易她的姑娘会撒娇了,昼景哪舍得要她失望?

  受不了她撒娇,眼一闭:好

  那就说定了,恩人每一句都要说实话,要我知道你骗我少女亲昵地捞了她蓬松的尾巴:以后就不准你入梦了。

  昼景可怜地吱了一声,保证自己不骗人。

  出了流烟馆,坐上回家的马车,元十六暧.昧笑道:九姐,那位生得果真是九州第一绝色,你心动了么?

  大周男女之事喜欢放在明面上来,寻常男女婚前幽会也是被默许的事,不闹得难以收场,便也无伤大雅。

  风气开放,自由气息盛行。

  在浔阳帝都,年轻的男男女女少不得被同伴打趣,只是元十六没料到她的九姐会冷下脸来斥责她。

  她被训得一脸懵,元十五看在眼里一点都不心疼她:傻妹妹,难道还没看出九娘芳心暗动,而十四和那位有情么?

  十四是元家真正的嫡女,是爹娘第一个孩子,又遗失了十八年,家里人心疼她还来不及,九姐素来是阿娘的贴心小棉袄,哪舍得做出姐妹夺爱之事,要阿娘愁烦?

  再者她们的存在分走了爹娘理应给十四的爱,于情于理,九娘都断断做不出夺人所爱的行径,芳心即便暗动,也得早早掐了。

  元九娘佯装镇定地坐在阿娘身侧,训斥了多嘴多舌的十六,她笑:阿娘,十四很聪明,她应是知道我们是她的亲人了。

  是啊,十四很聪明,但她的九娘何尝不聪明呢?

  一眼倾心,又明智地抽刀斩情,谢温颜后悔带她一同去流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