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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珠胎暗结(2 / 2)


丫鬟道,“大夫瞧了,药也吃了,夫人莫要着急。”

陈氏又叹气,“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咱们调理就是了。就怕这种查不出问题的,实在是很烦人的。”

丫鬟只好道,“这讲究个缘分的。改日带了少夫人去求子观音那里拜一拜吧。”

陈氏眼睛一亮,道,“我怎么没想到?得亏你提醒我了。你赶紧准备起来,这两日就去。”

丫鬟掩袖笑了笑,正好瞧见外面有人踟蹰着要进来不进来的样子。

丫鬟见了道,“可是管嬷嬷?”

管嬷嬷见被认出来了,便干脆进来了,屈膝行了礼,“见过夫人。”

管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都是在后厨那边的,年轻的时候是个厨娘。年纪大了,便在后厨做些杂货。

陈氏道,“你这是找我有事?”

管嬷嬷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却又好像欲言又止。

陈氏道,“你有什么就说。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没什么事,便下去歇着去。天气热着呢,你也别到处跑了。”

管嬷嬷突然跪了下来,道,“奴婢有件事求夫人。”

陈氏给了丫鬟一个眼神,丫鬟去将管嬷嬷扶了,道,“你有话说话,夫人心善的,不必如此。”

管嬷嬷这才起来了,道,“奴婢的女儿紫儿,在公子和少夫人的院中侍奉的。她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奴婢想把她要出来。”

管嬷嬷说这话的时候,形态拘谨,语气很不自然。

陈氏道,“这不是什么事。到了年纪,可以去嫁人的。这才府里也不是罕见的事。”

管嬷嬷道,“那请夫人同,同少夫人说一下吧。”

陈氏这才起了疑心。

管嬷嬷这话一开始是没问题的。但其实陈氏心里有数,那紫儿原本是给着王誉当通房丫鬟的,因她乖巧懂事。可王誉这些年没碰过她,紫儿也就在院子里当个使唤的丫头,也没什么问题。陈氏是一直知道管嬷嬷有这个心思的,盼着紫儿能一飞冲天。如今也不是没机会了,但又或许寻到了一门好亲事。可奇就奇在,她这事求了自己。

陈氏便道,“紫儿既然在阿誉的院子里,你这来求我,便是求错了。你去找云诗,她自然会允的。”

谁知道管嬷嬷又跪了下来,对着地上磕头,砰的响,用了力了。

丫鬟赶紧又将她扶了,这一回,她死活不肯起了。

陈氏便道,“你好好说话,我们府里没这个规矩。”

管嬷嬷再抬起脸,额头红了,眼圈也红了。她道,“紫儿得罪了少夫人,这两日经常被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孩子很能吃苦的。可昨晚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回来求奴婢把她嫁了。奴婢也没办法了,只好今日来求夫人了。”

云诗打人这件事,陈氏已经快忘记了。可今日听管嬷嬷一提,便立刻正色道,“把紫儿打成了什么样子?那孩子我知道的,兢兢业业的。你把她叫过来我瞧瞧。”

丫鬟唤了人去叫紫儿了。

没多时紫儿便来了,脸上紫一块青一块,见不到多少好了。撸了袖子,胳膊上也是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

陈氏吃惊的问道,“这是少夫人打的?你,可是犯了什么错?”

紫儿跪下来便哭了,“奴婢没有。奴婢不过是照常伺候公子。”

陈氏心中有数了,道,“许是生妒了。你这丫头长得水灵,阿誉又用你用的顺手。得了,这事我准了,你出府嫁人去吧。去库房那里领半年的月钱,就当是给你的贺礼了。”

管嬷嬷和紫儿谢恩,出去了。

陈氏叹气道,“虽说容易生妒,到底是下手狠了。以前不觉得她是个性子狠戾的人啊。”

丫鬟劝道,“许是紫儿做了错事了。”

陈氏道,“紫儿那孩子长在府里的,但凡心术不正一点,我都不会叫她去阿誉身边。我方才不过是给云诗一个面子,难不成说我们王家的儿媳妇不好?那也是打我自己的脸。”

丫鬟便不敢说话了。

陈氏叹气,“罢了,兴许就是看不惯紫儿吧。日后阿誉院子里的丫头,尽量挑些容貌一般的。”

丫鬟应诺。

这些话全叫云诗听在了耳里。

她来给陈氏请安呢,还给她打了一对耳坠子,上好的珰珠呢。瞧见管嬷嬷和紫儿从前头走,她便知道事情不大好。

谁知道到了跟前,就听见自己的婆婆在说自己的不好。

她是知道自己最近过分了些,可这些被谁逼出来的?还不是被王誉么。若王誉是个完整的男人,她何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偏偏谁都不知道,还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她气的要把事情都告诉陈氏,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她一扭头转身,对绿儿道,“走,去看我爹去。”

见了云澄,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叫他都看在眼里。

“我的好女儿,这是又怎么了?”

云诗负气道,“那个家我是没法回去了。爹,我不想在那过了,我想和王誉和离了,行不行?”

云澄吓得脸上的人抖了抖,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家如今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呀。这凡事都是有商有量的。是谁叫你受委屈了?你婆婆,还是我那女婿?”

云诗哼了一声不说话。

云澄又好言相劝,“两口子过日子没有不拌嘴的。我看女婿是个温和的人,一定是你多想了。”

云诗无奈的看着云澄道,“他的确很好,作为夫君简直无可挑剔,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他,那根本硬不起来的。”云诗说起来,便是又羞又气。她对云澄道,“你当初怎么能那么对他?”

云澄醉酒把这事叫云诗知道了,就很懊悔。如今知道当初那件事还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又更懊恼。他道,“本想着把他身份拉低,叫他不敢再嫌弃你。事实上也成了啊。可怎么就,怎么就……”

云诗气的跺脚,眼泪都要出来了,“爹,现在怎么办呀?这种日子怎么过?”

云澄忙宽慰,“好诗诗,先别急。总有办法的。”

又问道,“你那公公不管?”

云诗气道,“他怎么管?他问都不问的。而且现在人也不在这里的。”

云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在花厅里来回走了几遍,然后道,“这事男人和男人说起来方便。这样,这几日,你和王誉回来吃顿饭,我好好和他聊一聊。心结打开了,自然就好了。”

云诗不确定的问道,“可以吗?”

云澄打包票,“自然可以,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相信爹。”

云诗心里没底,但还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