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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我们分手吧(2 / 2)

  又听卫梓馨笑了笑,道:“毕家有个好传统,二女服侍一夫,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你们觉得能干净到哪去?毕老爷子那么多儿子谁都不传,偏把位子传给你,人人都说汇爱的老板床上功夫了得,这么多年汇爱的成绩也不知有多少是毕总的牺牲,看来毕老爷子还是有眼光。”

  毕秋的脸微微发白,手指扣进肘间,掐进细肉,眼里一抹唐惶被卫梓馨准备的捕捉到了。

  那个家就是她的死穴,不论何时都能将她轻易的击穿,这么多年她一直妄想从那里逃出来,可是每每到最后,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顾永察觉到毕秋的不对劲,也惊讶于卫梓馨的另一面,伸手搂过她的肩想将她带离这里,卫梓馨拦在毕秋面前,举起手机:“你这么自信,那么这张照片你怎么说?”

  毕秋抬起头。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她和南黎川头倚着头,肩并着肩,状似亲密的在说着什么,她几乎立刻就想起了那天在超市的事。

  “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汇爱的男艺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网上对你的传言可有假?”

  顾永的眸死死的瞪着手机里的照片,他以为他对毕秋也仅此于喜欢而己,可看到照片的一刹那,心里的怒火几乎将他烧化,他竟然想将那个男人从照片里抹掉,他不想看到任何男人站在毕秋的身旁。

  他夺过手机,咬牙问道:“你倒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毕秋看着面前男人狰狞的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她来问罪,现在却变成了她是被告。

  而且,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他和卫梓馨就很清白了吗?

  想至此,她冷笑,眉眼娇媚;“我说只是朋友,你会相信吗?”

  “上次他住在你家里我就感觉不对,我要你实话实说,你们倒底是什么关系!?”

  他手五指几乎嵌入她的肩膀,她忍痛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真的只是在加班吗?”

  “我……”顾永的迟疑像一个火信点燃了毕秋心里所有的猜想,她几乎瞬间将他的手甩开,因为她感觉脏。

  他们竟然,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做了那种事后,他竟然还有脸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她眼底洇上泪,渐渐模糊了视线,左手抓紧胸口:“顾永,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顾永抬起头,眸中闪动着愤怒与愧疚,声音干涩:“那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哈哈哈,你的意外,她的刚巧,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毕秋再也不想在此多呆一秒,转身向外跑去。

  却在下一秒,被顾永拉住手腕:“小秋,我当晚喝了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听我说……”

  “和你的白玫瑰去说吧!”毕秋甩不开,不禁愤然的抓起面前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过去。

  东西砸在身上不痛不痒,毕秋突然俯身咬在他的手上,顾永吃前,不由的想甩开她,毕秋只觉面前一阵的影物一倒,脚下踩脱,人就顺楼梯摔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木头撞击身体的声音那样清楚,旋转和疼痛仿佛永无止尽,有那么到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下落的势头却猛的止住,她掉进一个温暖的的怀抱,一双大手顺势一搂,将她彻底从地上抱起来。

  楼下传来顾永的声音:“小秋!”

  毕秋揪着男人的衣服,声音微弱:“带我离开这……”

  头顶传来男人哑沉的声线:“好。”

  身后不断传出卫梓馨的哭声和顾永的喊声,可她什么也不想听了,她闭上眼睛,轻轻窝进男人的颈间,那干冽的气息一入鼻,便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仿佛有了依靠。

  她被人放到后车座上,脖子下面垫了柔软的垫子,男人贴近她的耳廓:“不要乱动,我们去医院。”

  她眼也不睁:“连城的杂志……”

  男人就再也没理她,退出车厢,来到驾驶室,将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

  ……

  她记不清这个月她来了几次医院了,南黎川将她抱到长椅上安置好后,自己一个人去办理手续了。

  毕秋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地方,因为不知道伤到哪,她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待南黎川回来后,她还苦中作乐:“我好像一个木乃伊,己经有六个人对我表示了同情了。”

  她以为自己的笑话足够幽默,可男人的脸却沉的像冰:“不要笑了,难看死了。”

  毕秋根本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有多难过,即使唇角是扬的,可眼底的泪却在灯光下打着晃,脸上全是摔下来时噌到了灰尘,头发也乱了,活像个小乞丐。

  她慢慢的安静下来,真的像一只木乃伊一样了。

  南黎川用湿巾擦干净她脸上的灰,陪着她坐在那里。

  “南黎川,有一次,你也会背叛陆佳佳吗?”

  “……”

  “男人的心都这样博爱吗?爱着一个,疼着另一个,可以和一个谈情,又和另一个说爱?我不懂……我只有你一个异性朋友,你告诉我,如果爱情的本质就是这样,那我不要了。我不要爱了。”

  “不是。”南黎川终于回答了她。

  毕秋愣了愣,低低了笑了两声:“原来是我运气太差。”

  想来,她是继承了母亲的运气,这一辈子都要拴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又得不到他的爱,卑微如尘土。

  温暖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冷清的声音从来都不是温柔的,可听的久了,却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睡一会。”

  她果然睡着了。

  在一个吵吵嚷嚷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

  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耳边有声音:“她上次不是来过了?这丫头,一天天把这当家呢?这是上瘾了还是看上我老头子了?”

  毕秋费力的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刺眼的灯光。

  “醒了?我说你成天往我这医院跑,倒底图点什么啊?”

  毕秋睡的迷糊,还是本能的顶嘴,丝毫也不吃亏:“您的医术好,我这也算是为医学做贡献了。”

  有手探到她额头,她微一征,这才撇过头。

  “没烧。”南黎川说完,见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还有些睡意:“困就继续睡吧。”

  她摇头:“不睡了,一会你们真把我送去研究了。”

  老医生笑的乐不可支,南黎川的唇角也微微和抬高。

  一番检察下来,毕秋的后腰有些伤到了,一个月内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后脑也有磕伤的痕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拿了些药,医生就让她们走了。

  毕秋还不能走,全程都在南黎川的背上。

  毕秋感觉自己就像个废人,她趴在男人厚重的背上,低声叹气:“你放心,我就算瘫痪,也要把你捧出来。尽情的感动吧。”

  车子停在最角落的地方,南黎川不得不把她放下来,让她椅着墙边站好。

  临走前,还叮嘱道:“不要乱动。”

  她满口答应,等他的车子刚开出来,她就要往前走,可想而知下场会是如何。

  南黎川奔过来,将混身尘土的小女人从地上抱起来。

  毕秋从来不知道疼可以到达这样的极致,她几乎把嘴唇咬破,依然无法换消这疼痛带来的冲击。

  见她脸色惨白,眼角滑着泪,一张唇被咬的流出血丝,他的怒火止息不住:“不是让你站好?!”

  毕秋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征征的望向他。

  深黑的剑眉皱紧,南黎川的声音已经有些颇沉:“哪里疼?!”

  毕秋说过,南黎川这个人最适合演绎的就是杀手和boss,因为他严肃起来真是超级可怕,就像此时,他英俊的脸上泛着一层寒冰,双眸好像要把人冻死一般,纵使与他交往这么久,她仍然有些害怕。

  恐惧之后却是一层委屈。

  又不是她想摔的,她都己经很疼了,他还凶她,她不就是想让他少开两步嘛。

  委屈借着疼痛,一层层的漫上来,让她的眼泪如珠子般从眼角滑下来。

  南黎川见她哭起来,这才将声音放的轻了一些,可仍然有些僵冷:“别哭了。”

  “我不!”不但哭,眼泪越发的汹涌,几乎沾湿了他的手背。

  他的声音明些僵硬的温柔,像是并不习惯如此一般:“哪里伤了?我们再回去看看?”

  声音里带着商量,这是从未有过的。

  毕秋一边哭一边想,原来他的软肋在这,早知道她就不和他硬碰硬,直接打蛇掐七寸,事半攻倍。

  想至此,她突然止住了哭声,可眼泪依旧在掉,格外的楚楚可怜。

  “又不是我想伤的……”她控诉的声音发颤,带了一丝娇软。

  南黎川叹了口气:“我不是要凶你,你的腰需要静养,不能再伤了。”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索性直接将她抱起来,向车的方向走去。

  毕秋看着他紧绷而坚毅的下颌,暗自欣喜,终于找到能克制他的方法。

  被放到车上,毕秋的眼泪己经将衣服洇湿了,南黎川把外套放到她旁边,然后就静静的回去了驾驶室。

  毕秋贴着那外套,闻着男人熟悉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人己经在汇爱的休息室了。

  南黎川不在,房间里没有人,但床边的柜子上放着药,药盒下压着一张纸,详细的说明了药的服用方法。

  毕秋将纸条叠好放到一边,余光瞄到南黎川的外面就盖在她身上,想来是抱她下来时她扯着不放,索性给了她。

  想象着那个画面,毕秋的脸有些发热,她莫名的拍了拍小脸,不明白自己刚刚那一瞬的心跳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