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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女人刚才连一声再见都不愿给他。

  想起女人毫不犹豫地转身,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可是他不想彼此无挂也无牵。

  PS.最后那段有没有很小说情节?没有写太夸张的依萍书桓式火车站有点遗憾。但是我不记得动车站放不放歌了,疫情太久没出门了。

  菲姐这首歌,是她近十年传唱度最高的歌了,因为她红的年代离我其实有点远,除了红豆以外,这首就是我最熟悉的了,还有个因为爱情。

  他所有歌里面我最喜欢这首,放在这里,或者放在这本小说都格外的应景。

  27.10.5

  他像个傻子,眼眶泛红,看着入闸口久久不愿离去。

  直到公告牌看到列车已经驶离站台,他才转身离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离开G市,而是来到了城中村,回到了女人之前住的地方,想要拿走那把坏掉的小提琴。

  结果回到去,那间房已经被锁上,放在门口的那把琴已经不翼而飞。

  他回想一楼贴着的那张招租广告,飞奔下了楼打了房东电话。

  “诶?那把琴啊?中午我叫我儿子过来打扫卫生,好像丢去垃圾桶了。”房东太太回忆说。

  他道了一声谢,直接飞奔去不远处的垃圾桶,忍着那股恶臭开始翻找,终于在差不多最底下的位置上,翻到了那把已经被垃圾、污水沾满了的小提琴。

  20年前价值六位数的琴,20年前六位数可以在B市买一套房。

  琴的价值不会随着时间而贬值。

  低头看着布满了污渍的琴身,想起女人连所有衣服都卖掉了也舍不得卖这把琴。

  他决定把这把琴带回B市。

  原封不动,

  凭什么他自己在这堵了2天,另外两个人在B市和和美美的玩女人搞事业。

  好兄弟,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肯定要同当了。

  转头看了眼破旧的自建房,拿出手机对着房子和琴拍了张照,转身离开了。

  打开三人所在的微信小群,发了张图。

  “图片.jpg ”。

  发完以后突然想起来,多年前他们有个四人小群的。

  他打开那个群,发现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们非要和那个女人厮混,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他笑了一声。

  恍若隔世。

  还在乡镇视察的陆景云:“?”

  而傅寒深散了会打开手机,刚开始并没没有多在意,却觉得这把琴有些莫名的眼熟。

  放大一看,皱起了眉。“你遇到她了?”

  她不认为厉华池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一把琴就发给他。

  而且他认得这把琴,曾经在琴房的日夜相伴,又是他亲手送出去的琴,他怎会认不出?

  “嗯。你要留着吗?不要我就丢了。”厉华池看了眼手边散发着恶臭的琴,也不打算洗了,就这么带回去恶心某个有洁癖的人吧。

  群内许久没有人回话,久到厉华池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自己洗干净收藏的时候,手机提示又有新信息回复。

  “她呢?琴是她丢的吗?”傅寒深没有理会厉华池的询问,执意要得到个答案。

  “嗯。所以你要吗?”厉华池也给他搞烦了,本来这些天就够不痛快了,现在还磨磨唧唧的。

  “要就今晚到我家拿,我不过去了。”不要他就自己放着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搭话,厉华池离开了。

  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破败的筒子楼,这不是他这辈子住的最破烂的地方,跟着行军时什么茅草屋他没睡过。

  但却是他最彻夜难眠的地方。

  厉华池下午6点到的B市,再从机场回到他暂时居住的别墅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在别墅大门前,见到了意料之中,和情理之外的两个人。

  “你见到她了?”

  “她过得好不好?”

  两个外表出挑、身形颀长的男子站在门口,倚墙而立,低头沉思着什么。

  一个冷硬深邃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温文尔雅却穿着绿色的军装。

  厉华池下车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不约而同地开口。

  厉华池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也不像拆穿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那种情况下你指望人家怎么过的好?

  “进去说吧。”

  两人在看到厉华池面上疲惫的神情就心头一紧,更是在听到那声幽幽的叹息时心里一沉。

  三人先后进了门,傅寒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厉华池手里抱着的箱子。

  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和他不敢深究的答案。

  没等他想好,厉华池就抬了抬下颚,“东西在那,自己打开吧。”

  一只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纸箱上,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手有些颤抖。

  只是虚掩着的纸箱被人打开,经过一下午的发酵,纸箱内的气味被揭开后,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在100多平的客厅中,令三人下意识都皱了皱眉。

  陆景云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不可能仅凭几句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把琴他也曾见过多次,只是没一下子认出来。

  所以下了班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果不其然遇到了傅寒深,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

  “你从哪弄来的?”强忍着恶臭,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厉华池没好气的说道。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眼眶已经红了。

  几个人中洁癖最重的他居然在抚摸那把脏透了的琴,修长的手指划过每一寸琴身,原本干净的指尖已经被琴上的灰尘和污水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