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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桢我心第49节(1 / 2)





  离开秦家就是要回徽州了,叶煦也没法给她准确的答复。

  小秦桢见状哭得更响,又跑去问自家爹娘。

  而叶煦的母亲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半蹲下捏了捏小秦桢肉乎乎的双颊,问:“就这么喜欢叶煦哥哥呀?”

  “嗯!”小秦桢奶声奶气地应道,又怕大人不信,重重地点下了头。

  叶母一下子就笑开了花,瞥了眼自家儿子,又看了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语出惊人地道:“那桢桢往后嫁给叶煦哥哥当夫人如何?”

  年岁尚小的秦桢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但是听说可以日日在一起玩耍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两家长辈一拍即合,当下就取来工具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分成两块,一块挂在了秦桢的腰间,另一块交给叶煦收好。

  自古以来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叶煦始终记着这件事,“秦伯父离世的消息传出京是一年后的事情,我和父亲恰巧在西域,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半年后,再赶到京中时,才得知你的母亲也已经离去,而你不知所踪。”

  “就连你的伯父也是含糊其辞,不肯告知你到底在哪儿。”

  秦桢眨了眨眼眸,这一段段的话语就跟天书似的,听得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静了许久,她唇瓣上下阖动了下,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姨母带我回了国公府,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打点了秦家上下,他们若是告知我在何处,京中也就没有他们能够再待下去的地方。”

  如此,那就是对了。

  叶煦想。

  秦桢呼了口气,若是没有半块玉佩,她是不会相信叶煦所说的话,可如今倒是让她有了疑惑。

  对于结亲这事她自然是没有印象的,娘亲离世之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不可否认地是,他们家确实和叶家相识。

  “所以你才说入京确实是因为我?”

  叶煦颔了颔首,“三载前我也二十有三,想着若是再寻不着你也该了结了这门亲事娶妻生子,只是不曾想会再次见到你。”

  梁钊得知这件事时大呼不可思议。

  他们好友多年,梁钊是知道他在寻秦桢的,但实际上孩提时期相识时,叶煦根本不知道大人口中的桢到底是哪个桢,询问双亲他们也为了让他放下此事而不愿告知,是以他在查到沈聿白的夫人叫秦桢时,根本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

  这些年,叶煦遇到的名唤秦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来之前就在想,若是这次真能寻到你,如果你过得好就不会去打扰你,如果过得不好就问你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徽州。”

  秦桢哑然。

  她瞥了眼悄然降临的夜幕,额上的弯弯月牙儿不知何时探出了头,问:“你为什么不问。”

  细数起来,叶煦得知她就是寻找多年的人,也就是在自己离开沈家不久后被沈聿白寻到的那夜。

  “如果你那夜跟我说这件事,问我要不要和你回徽州,或许我就答应你了。”

  话语将将落下,叶煦倏地回眸看向她。

  秦桢收回目光和他对视。

  她并没有在说谎。

  那时的秦桢尚且摸不清到底要做什么,又是否真的要参加长公主的盛筵,一切都处在最迷茫的阶段,叶煦如果真的开口了,她是会将离开京城这件事纳入考虑范围。

  “我没有选择离开京中,就是因为这些年从未离开过京城,我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的,也很胆怯不敢以身涉险。”

  叶煦摩挲了下玉佩,玉佩上的游龙栩栩如生。

  听到秦桢说或许会考虑离开的那刹那,他是真的后悔了,可也就后悔了短短一瞬,释然般道:“我始终觉得,留在京中才能够最大程度施展你的天赋和才华,徽州够大但也不及盛京能够闯出名头。”

  与他一同回到徽州,确实能够在叶家的庇护下拥有别人不能够拥有的事物,不过对于秦桢而言,就像是游龙龟缩于狭小缝隙之中,不如留在盛京这块沃土,得以游响四方。

  倘若不是沈聿白步步紧逼,多日前叶煦也根本不会问她要不要和自己离开。

  闻言,秦桢心间狠狠地跳了下,眸中闪烁着欲言又止的光芒。

  探头的弯月时而隐入云层,时而又悄悄探出头来,不知不觉间,也就到了最上空。

  逸烽和鹤一两人站在沈聿白的身后,随着时辰一刻一刻地流逝,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愈发的浑浊,将将令人喘不过气来,斜斜望去,都可以瞧见自家大人抿紧成线的薄唇。

  沈聿白眸中簇着灼灼之色。

  若是灼热眸光可以烧毁门扉,皖廷轩吱呀作响的深沉梨花木门已经不知道被烧毁了多少扇。

  也不知是有何好谈的,竟然会在里头谈了近个把时辰。

  若不是想起午后秦桢的眸光,沈聿白已然推门而入,只是每每手搭在门扉上时,就会想起她淡漠无波的眼神,平静地好似要是他再向前一步,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印越再来时,逸烽和鹤一两人紧着地示意他噤声,他迷茫地看着两人。

  他带来的消息也着实令人不安,不知该不该说的好。

  直到沈聿白听到声响回过眸,淡淡地瞥了眼他,他霎时凛神,垂眸硬着头皮道:“大人,留在徽州的侍卫送来了消息,听说叶煦这些年未娶妻生子,就是在寻一位和少夫人名字相似的女子,他们自小就有婚约在身。”

  话音落下,本就静谧的环境再次沉了几分。

  沈聿白眸光沉不可测地睨了他一眼,眼前划过一道抓不住的亮光。

  皖廷轩门扉的吱呀声再次响起,他回身看去,只见秦桢眸中含着清淡的笑意,‘浓情蜜意’地望着身侧的男子,就连叶煦,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眉宇间的意气风发之色要比往常更甚一筹。

  沈聿白呼吸沉了几分,眼前的场景和印越的话语就像是丝丝缕缕冒头的金线,破土而出不疾不徐地向心脉袭来,丝线收缩,笼住了跳跃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