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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惹第36节(2 / 2)


  顿地感受到那股吃醋的森意,楚勋动怒的样子她已经颇有领教,愈是生气愈为冷逸平静。

  她忙深吸口气,先一步拿捏住气势应道:“泳衣怎么了,游泳是体育的一大项,体协进会还有专门的游泳训练。而且我拍的泳衣也符合标准,比起阿勋你让我穿的开襟旗袍,都不知多少小巫见大巫。”

  啧,好个伶牙俐齿。

  楚勋一默,眸底流光微转,捻她白皙下颌说:“不管,我只知太太瞒着拍照,连我都没见过你穿,却被所有人先看到!”

  说罢俯下去,啮啄她颈侧,略带糙茧的手掌扣着她腰际往下挪。他私下无人时便如此裕盛铯烈,虽不穿制服,然而那硬挺身躯俨然修挺隽健,凛凛压迫。

  阮蓓脸烫,粤语问他说:“那你想怎么办嘛,拍都拍完。”

  楚勋凝视她姣好双颊,将她搂紧:“还是太太提醒我,把那件渔网裙给穿了。”

  金黑丝渔网裙,一个网格便有乓乓球那么大,阮蓓拒过几回。首次穿开襟旗袍,她次日连地都下不了,不敢妄想其余,听得滑出水面就要逃离。

  那温馨湿漉的美糯略过眼前,女人却哪儿抵得过他敏捷,已然被楚勋从后面抱坐。男人挑开旁边抽屉,一边爱护着,又解开一枚表面颗粒陡峭的防护。

  光影摇曳的壁灯下,渔网似在浪涛中跌宕,阮蓓虚浮攥着手指,如被架空,深夜的一场暴雨都掩不过如此柔情灼烈。

  *

  隔天小董到办公室,便瞥见勋哥左颈上嫣红,右侧两道指甲抓痕,手腕面上还有攥印。

  小董看得唏嘘,不晓得是昨天因为海报的事,两口子吵架了,又或者另一种《浓情过火》的表达形式。

  但他将要说的就是和海报相关的,便道:“好家伙,昨半夜枫帮大小姐把大姑爷抓花脸了!”话到一半,紧张地瞥了眼勋哥,生怕含沙射影嫌疑。

  见楚勋面如冠玉悠然,仿佛魂不守舍,正在思琢其他。

  这才又壮着胆继续:“说是查出龚哥在长通银行的账本,竟然偷存了几万块。大半夜把龚哥抓得那叫个狼狈,龚哥裤]衩都穿不结实就被打下楼。底下弟兄们惊悚得从床上爬起,睡又不敢睡,房门出又不敢出。龚哥跪了两个钟头,求着大小姐把账本收下来,剩下的事儿还不知道咋解决。幸亏不是偷藏女人,要不然房顶都要掀塌了,扫地出门,弃如敝履了就!不过上午龚哥不管不顾,没通知大小姐就把那张海报卸掉,换上之前别家的了,也是麻利。”

  楚勋满脑子都是阮阮,他铯气昏心了,眼前着魔般浮现昨晚轩昂隔着网格穿梭她爱宠的一幕幕。女人羞哭了几次,他却感知她的眷念,若非早上有正事要忙,娇美小脸埋在他颈肩根本不放他离开。

  小董絮叨,他边听边随意构想了下场面,掀眼冷漠道:“种瓜得瓜,不予置评。”

  额……这么咸淡的嘛,很显然,脖子不是吵架刮花的了。

  小董琢磨龚彧这事或跟勋哥有关。他也好奇勋哥从哪来的手眼通天能力,申城大概没有他不清楚的事。

  比如先前梁笙那生意,如果不是勋哥叫他去抽屉拿发票,他都不会知道梁笙有那等豹子胆。

  这次龚彧偷藏私房钱的账本,更闻所未闻,而长通银行更是不起眼的银行。

  要知道,龚哥平时什么都让着大小姐,出门连女人都不抬头多看,就连老家妈来了,也都是单独在外面租房子,因怕吵扰到瑗馨。存钱,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竟然敢偷藏四万块。

  听说大小姐非常气,直言反正孩子也有了,有他没他多个累赘,把他行李和账本不屑地从二楼扔下去,直接让他滚。但平时大小姐还是很爱龚哥的,两人结婚十年没闹过红脸,龚哥跪着一步一步爬上楼,好赖才求得分房睡留待考察的资格。

  但自从上次阮小姐被抓,小董为着枫帮和勋哥的关系,拖延没汇报,勋哥就不怎么信任他。这回应该是勋哥自己出手解决。

  小董还是忠于勋哥,他只因女朋友在枫帮做事,所以才希望勋哥和枫帮的关系能维持。

  小董本来是个黄包车夫,三年前刚来申城,楚勋坐他车子,下车时钱包落在座位了。那阵子小董正愁着给妹妹凑嫁妆,亦是需要钱的时候,但却没私吞。只看钱包恁般精贵,想着比较重要,愣是根据楚勋的衣着和扳指,空跑了几条街的生意,送还到楚勋的手上。

  后面过几天,他妹夫就说收到嫁妆可以结婚了。再然后有天楚勋出现在他车前,让他做助理。从此小董才得以翻身出入高级场合,开上轿车,住在楼房。他想,他还是要多表现忠心,好让勋哥能够再重用自己。

  楚勋看他小心谦责的模样,便淡道:“对了,阮阮今天在家休息,你去四季宾馆订个当归红枣补气汤,让中午给她送过去。她喜好甜食,再在凯莉丝给她买盒椰香蛋挞。”

  眉眼扬展惬适,言语中缱绻爱护——应该不是吵架,和梁笙妹妹那等美人,显见舍不得吵起来。应该又是浓情过了,所以请假歇息吧。

  小董顿松口气,连忙地麻利去照办。

  第48章 盛装宴会

  上午十点多钟, 龚彧提着东西上镀美公司找楚勋来了。两条烟和一篮子红毛丹荔枝芒果等女人们爱吃的南方时令水果,让身边跟班在楼下会所等,自己上到八楼楚勋的办公室。

  龚彧眼角淤青, 嘴也咧着破口,脸上几道抓痕。心里琢磨这事巧得, 只能是楚勋没别人了。

  他藏钱非常隐匿,连亲娘都没吐露一个字。存的是长通那种小银行, 银行那里从来替他小心保密,平时打电话问事, 也必须听到龚彧亲口回答,才继续往下说, 这几年就没出过差池。

  结果好端端更换什么新账本,打电话他没接,和他对接的老职员临时窜稀, 一个新职员给他送到了办公室,压在他一方砚台下。大晚上被瑗馨翻出,就这么全曝光了。

  昨天刚把海报招牌挂上, 晚上就翻船。明面上似乎巧合,可这种不动声色整治人的决绝手段,也只有楚二爷最得心应手。龚彧这次算真正体验了一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大早他就赶紧让把招牌卸掉。心想换任何一个人,他都恨不得卸掉对方胳膊, 偏却是楚勋。

  进门暗憋怨气, 却看见楚勋也脖子手腕几道新鲜抓痕,不免唏嘘莫非也同道中人, 因为女人生气,而被逼不得已出此狠招?

  楚勋正在看账, 悠然抬头瞥见,便客气地把人迎到沙发上坐。

  他墨发浓郁下,眉目温和道:“什么风把彧哥吹来了,大热天的彧哥有事打个电话,我便过去,何须让你亲自跑上一趟?快坐。”

  那宽肩笔展,清逸翩然,仿佛什么事儿也不知的内忍。看得龚彧腹诽,论做人,没谁比得上楚二爷笑面阎王。

  龚彧咋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这不生怕误会么,就紧忙过来解释一番。阮小姐的海报昨儿挂上了,瑗馨选图时看上了那张,直叹好看。这阵子不都呼吁着女子开明自由嘛,她想着枫帮也别落后,正好借此表明枫帮先进的态度。也才挂出来不满一天,早上我寻思着不太对,这事还得先问问阿勋,这就立马给卸下来。正好洋公司那边也说要重做,就再等他们重做了挂上去。”

  洋公司也不敢得罪楚勋。

  昨天阮蓓打完电话,汉德森去一问,公司也紧忙联系更换,生怕惹来楚二爷质问。

  楚勋笑答:“原来是这事。阮蓓看到,回来和我闹了小脾气。她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脸皮薄,又要顾及学校的影响,吃了委屈也就只能到我这来撒娇。正想下午过去和彧哥商量,还是彧哥有先见之明,早一步替我办了。”

  “大小姐开明先进,向来让人敬佩。与其放阮蓓一个不相干的女学生,不如搁上大小姐的贵照,更有说明力。阮蓓哪能逾越了帮规去代替大小姐,实在过于抬举。对了,彧哥脸上这怎么……?”

  “是啊,是啊。”龚彧边尴尬点头,心想果然来对了,银行账本曝光绝对跟招牌有关。竟下手这般绝,可见动阮蓓就是楚勋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