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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惹第19节(2 / 2)


  阮蓓被他这样炙烈的眼神烫着,竟然心底悸了一瞬。可他什么身份,结个婚意味的东西可就太多了。忙道:“想哪去了,我根本没想到结婚,哪来底气嫁给楚二爷。只是图谋继承刘楚两家的财产,回广东当富婆。”

  楚勋又被耍,发现这个女人若是想算计他,他招招毫无防备。气得在校门口啮住她唇,冷郁道:“耍我上瘾了?财产都给你花,那就先把小崽儿也生了!”

  阮蓓四处看,女校门口早已没人了,对面零星男生也都不认识。她被他托着腰肢,这才稍卸掉紧张,摇曳地轻嗔道:“要保密,不许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楚勋随她视线一瞥:“你们女生都走清,我总须得给这群男学员宣誓主权,有个叫阮蓓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说罢,揽她上了轿车。

  *

  两人去一家川菜馆用了晚餐,阮蓓点了毛血旺和鱼香茄子。楚勋对辣的抵触主要是因大夫人潘氏,现在阮蓓喜欢吃,他倒也能将就用两口。不过仍各点了两道辣和不辣的,吃不完的阮蓓照例打包。

  楚二公子身份备受瞩目,阮蓓不愿意公开关系,免得引起轩然大波,楚勋于是订到北桥的一家私人驿馆过夜。

  虽是私人驿馆,然而装潢的程度,比之佰虹门、咏乐门旗下的五星酒店也毫不逊色。

  据说老板是把一栋前朝官邸买下来,改造成了中式华丽风格的驿馆。迎门进去一个宽阔庭院,种植名贵绿树花草,左右两边回廊厢房,灯笼高挂。底下一层做餐饮、牌桌等消遣,楼上入住。

  整个申城,也只有一些圈内的名流知道此处,隐私保密格外周到。

  他订在二楼廊尽最好的一套房,外间是客厅,里面卧室。推开门,便看见两米宽的洁白大床上,已经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还有四面欧式的氛围玻璃烛台,雅致如艺术品。

  阮蓓想象一幕画面,不掩饰惊讶地问:“是楚勋你提前安排好的?要这么奢侈嘛。”

  女人脸若桃花晕,杏眸潋滟明澈,有着述不出的动人。一大束玫瑰已经够浪漫了,还来一整床。

  她一开始便说恋爱,楚勋自是有意满足她的恋情。

  接过她的手提小包,贴耳沉语:“上周临时起意,没预备个更完美的夜晚给你。这周给我们阮阮补上!”

  只有红玫瑰更能陪衬她那无与伦比的美韵。

  楚勋性挑剔,精益求精。毕竟他二十多来年的头回用情,可不想草率。

  他已豁出去,别的暂且不顾!施老爷子说得什么好事将近,楚勋笑容之后也淡如冷霜。阮蓓于他,情志与克制皆不受自控。他要拥有她的更多。

  阮蓓起先默叹奢侈,等到他们开始,她才体会决然不同的滋味。

  偌大白瓷浴缸里,充盈着温适的香氛水,是两人头一次在一块沐浴。楚勋箍着阮蓓削肩,俊逸脸庞睨她。他薄唇生得甚迷人,氤氲坠欲时逐渐腾起的侵略能把人沦陷。抚过阮蓓的寸寸青丝,那像握过枪的带薄茧手指,循序渐进给阮蓓预慰。

  待阮蓓躺卧在玫瑰花瓣时,便已宛如一簇盛开的雪域之景,在四面暖光的烛台下摇曳。

  楚勋含了口葡萄酒喂她,薄唇熨帖樱红唇角,再多含了几口,彼此微醺迷离。

  牡丹花丰沃得酒水都淌不过隙。他哺得她双颊红晕,又移去她的颈,得了酒水沁润的锁骨愈发妖冶,而后蜿蜒去了香闱。

  开始仍是有些生涩应对于他的不羁。等到第二回 时,阮蓓就骤然感受到了源源不绝。她的幽匿,像在他的爱意中有着淌不完的甜蜜。女人的杏眸仍清澈婉约,可往下却靡丽浮光。

  她忍不住抵着床笠唤楚勋名字。楚勋沉哑附她耳畔不停:“分明很喜欢,怕什么,就我们两个人在听。”

  他的清隽气势笼罩,在这雍雅驿站里显得相得益彰,某些贵胄的底蕴源自灵魂深处。热烈带着蛊惑魅力把她吞噬,仿佛世界就真的只剩下了两人。

  阮蓓好奇不解:“为何会那么响?”

  响的她不安,生怕别人并不如此。

  她果然就是个能边愉悦边敲算盘记账的身心分离小狐狸精。

  呵,楚勋自己娱乐夜]总会,那种假模假样的听多了。可阮蓓敏感的才是世无其二。

  他嗓音愈发灼沉:“我太太单纯,久了自然就懂。你要是想停,我就加快了!”

  阮蓓自此便以为大凡谁这样都会,她既痛又着迷,嗯哼着不回应。

  楚勋便追逐起来,热烈越促。忽而将她架起揽抱,阮蓓顿然升入云霄,浑不由衷地跟着扭起了转盘。

  楚勋的肆意纵狂,总是出乎阮蓓的意料。阮蓓从这起就感受到了巅峰的失重,之后更是次次有不同回味。

  她一直以为与楚勋的合拍,是和任何每个人都一样的。直到在香港国文大学挂名进修后,才和同栋租住的马来女人聊起天,知道不是谁都会像楚勋那样顾及对方的感受,也没几个有她的运气次次抵达,更不是谁都像楚二爷一样频繁的。

  不过那会儿已是很久后了。香港人生活讲究而细腻,阮蓓住在砖木的小楼里,每天需要做饭,做家务,提着菜篮子买菜都来不及。

  *

  隔天清早起来,已经是七点多钟。阮蓓梳好凌乱肩头的长发,腰酸得起不了身,坐起便软去地上。楚勋宠溺又心疼的抱下了楼。

  今天是周五,下午有体育课,还得爬窗做教室卫生,明天周六上半天课。本来以为只是个过程,哪知道滋润与消耗并进,忽而就到早上了。只得请一天假,明天再去。

  阮蓓入学后哪怕打零工再赶,也没请过半天假。

  楚勋抱她到楼下,要帮她打学校电话。她怕老师听出异常,坚持自己打了一个。

  男人便靠在柜台点燃烟等她。他五官俊如冠玉,唇线分明,通身天然的勋贵冷傲,比之平常更多出几分的沉稳。

  还有落拓与睥睨的散漫,仿佛豁出去后的肆意真实。

  这种感觉是叫阮蓓陌生又迷惑的。

  她们外语专业的助教接听了电话,听说阮蓓着凉,便叮嘱她要好好休息。若经济上有困难,像她这样成绩优异的旁听生,也可向学校申请减免部分费用。

  阮蓓感激地挂断电话,这才放心地和楚勋走到了庭院。

  第23章 并非筹码

  清晨七点多钟, 宝利驿馆的客人大都还在休息。本就是供贵人的私享酒店,住客也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