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姜素柔一巴掌打在拂晓的脸上，“你醒醒吧，你和战奕根本就没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的！你想想曾经你在泥沼里挣扎的日子，他想过拯救你吗，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员工而已，仅此而已！”

  脸上火辣辣地疼，拂晓想起在五年前，她脸上同样的位置也挨过一巴掌。

  那是战奕来到盛世的第一年年尾，拂晓跟在战奕身边已经有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战奕为了练手，好让自己尽快熟练经纪部的业务，陆陆续续地又收了好几个男男女女的艺人，其中一个就有梨月。

  年尾年会的时候，拂晓筹谋了许久，特意为战奕编了一支舞，然后在年会舞台上跳给他看。跳完之后下台回到战奕的身边，战奕对她赞赏有加，她被战奕夸得心花怒放。几个艺人里战奕对她最好最关心，她以为战奕对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意，于是在年会结束后，战奕送她回住处的时候，她向战奕表白。

  拂晓至今还记得战奕那时候的表情。

  讶异的，头疼的，仿佛她是一个多么难以处理的大麻烦一样。那个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也是在那个表情之后，她的事业急转直下。第二天她就被当时的经纪部总监电话告知，战奕将不再是她的经纪人，新的经纪人会尽快为她安排。

  拂晓愤怒至极，冲到公司对着战奕质问：

  “我不就是对你表白了吗，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一句话也不说就算了，现在还像避瘟神一样地避着我，你什么意思你！”

  然后战奕就又出现了那个表情，无比棘手无比头痛的表情，之后又是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公司外走。

  稍微成熟一点的人都知道顺流而退，然而她年少气盛，受不得这种耻辱，追上去一把就把战奕扯住，“战奕你不要以为你是盛世的接班人，你就可以这么看不起人，你一句话也不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

  全公司里的人都露出了讶异又震惊的表情，都不可置信她竟然如此对待战奕，只有她对自己的行为不知所觉。

  男人看向她的表情终于有了点不同，无奈而又疏远，“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也不喜欢麻烦，所以就让人给你安排了别的经纪人。”

  麻烦这个词比不喜欢还要刺痛人心。

  听到自己珍贵的感情被男人形容为麻烦，拂晓羞辱愤懑到极点，当即就一巴掌扇到了战奕的脸上，“遇见事情就直接躲开，战奕你算什么男人！”

  “啪！”紧接着，拂晓的脸上也挨了一巴掌。定睛看去，打她的人，正是最近刚到战奕身边没有多久的一个新艺人——梨月。

  “拂晓姐，我敬你是前辈，但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你的所做作为了！”梨月义愤填膺，“奕哥对你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且这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理你都是他的决定， 还需要跟你解释吗！”

  拂晓愣住。

  战奕脸上挨了一巴掌，还被所有人围观，早就心烦不已，直接就离开了经纪部。

  ……除了拍戏，这么多年来，这是她挨的第二个巴掌。拂晓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脸愣神。自从那天以后，她纠缠战奕的消息就在整个公司、以及整个圈子里都传开了。

  纠缠战奕，还给了战奕一巴掌，战奕气得扭头就走……把盛世的准接班人开罪到这种程度，为她安排新经纪人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尽管她再漂亮，演技再好，盛世也没有哪个经纪人愿意接手。

  那是她事业中最黑暗的时期，没有任何通告，没有任何收入，整个人几乎形同于被雪藏。最后甚至连房租都交不起，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而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的，正是眼前的姜素柔。

  姜素柔那时候连实习经纪都不算，不过是某个不出名艺人身边的一个小助理，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决断力，找到经纪部的总监，求了很久求得总监的同意，以实习经纪的身份带拂晓重新开始跑通告。

  拯救了她的，是姜素柔。

  “柔姐……”拂晓掉着眼泪扑到姜素柔的怀里，“可是我好爱他啊……我爱他……”

  “哎……”姜素柔叹气，“真不知道战奕到底是怎么就那么入你的眼，长得帅的有钱的不多的是吗……听姐的话，跟我去公司找战奕说清楚，告诉他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战奕能松口，咱们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知道吗？”

  “嗯嗯……”拂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