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奕百无聊赖的看了看方沐沐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和关卿卿在聊什么，两人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隔这么远的距离，好像都能听见她的笑声一样。

  “……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些实习生也是一个样子，天天半死不活的，在自己工位上一坐就是一天，不分派工作任务能玩一天的手机。”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都这模样了，一点干劲也没有，你看向我们那会，宣扬的都是‘力争上游’。他们倒好，动不动讲什么‘佛系’，‘随缘’，要是这一辈的人都这个模样，社会的经济还怎么提高，你说是吧战总？”

  战奕坐下没一会，就被商界里的熟人包围过来，在他座位周围很快形成一个人群圈。在座的都是在各自公司里深居高位的高管人员，也不知道是谁提到了实习生的事，一群高管们都打开了话匣子。

  “就经济方面看确实有一定影响，不过从社会稳定层面上来讲，也算是一个好现象，争得的少了冲突就少了，社会也就会相对更和谐。”战奕接上那人的话。

  另有一人点头，“是啊。不过中国这种现象还只是个萌芽，这种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深层的原因还是在于阶级的固化难以打破。中国的阶层没有完全闭合，一些底层民众仍有上升的机会，就公司里来的实习生来看，还是能有一半的人数比较上进……”

  战奕打开手机翻到方沐沐的名字，双击两下拨打过去。

  方沐沐和关卿卿说着圈子里的趣事，听见铃声接起来，“战总？什么事？”

  另一边的战奕却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也没有说任何话，仍状似认真的和各位公司的高层讨论阶层问题。方沐沐“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一丝反应。

  “他打错了吧。”关卿卿道，“你看他不是在和那群人聊得挺热闹的吗，肯定是打错电话了。”

  方沐沐看了看远处的一圈人，战奕坐在其中俨然是人群的中心，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打电话的样子，可能真的是打错了吧，方沐沐挂了电话。

  “接着说那个麦青青，后来怎么样了？”

  “听杨玺说，后来麦青青就和文卫国一起离开了饭店，当天晚上她的三级视频就传播出去了，导演编剧监制人手一份。”

  “啧啧啧，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关卿卿边叹边摇头，“那些小三们勾引人还要来个欲擒故纵，麦青青也太上赶着了，越是上赶着越是不值钱。你看文卫国当天就把她的视频散播了出去，可见有多么不把她当回事，视频都被别人抓住了，以后还不得任着那帮人玩。”

  “杨玺后来也这么说，虽然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大动……”桌面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方沐沐拿过来一看，还是战奕的电话。

  “还是战奕的？”麦青青问。

  “嗯。”方沐沐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手指滑动接了电话，“战总？喂？”

  “别喂了。”关卿卿拉着她去看远处的人群，“战奕没听手机，你喂他也听不到。”

  方沐沐看向战奕的方向，透过攒动的人群看了好一会，看见他确实没听电话，而是在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

  她站起来，“我过去看看吧，或许真的有事找我。”

  关卿卿也站起来，“走吧，我也得找小伙伴们去了。”

  方沐沐往战奕的方向走去，中途遇到不少熟人，看见她都是一脸讶异的样子。方沐沐用脚趾头猜都能知道，她是新郎前妻、新娘的继妹，来婚礼上不是旧情难忘、就是别有用心，就算以上两者都没有，她的出现也是够尴尬的。

  一路点头打招呼终于走到了战奕的位置，战奕周围的高管都看过来，“这是方沐沐吧，真人这么漂亮。”

  “你好。”她笑着打招呼。

  又有人道，“战奕，一会让她陪我们喝几杯吧。”

  方沐沐不由得皱眉头，这两人谈论的内容虽然是她，但说话的对象都是战奕，话里话外的口气也没把她当回事，而是把她当成了战奕的某个物品一样。方沐沐一向知道歌手演员之类的，在真正的资本面前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甚至有的人都不屑与和艺人同桌吃饭。但是自从她进入这个圈子，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战奕脸色也有些不愉，转向方沐沐，“沐沐，你说呢？”

  方沐沐会意，既然战奕没有替她应口，而是反问她的意见。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就算是表明了态度，他很尊重她，她并不是可以随意受人差使的。

  方沐沐看向刚才要她陪酒的男人，他不把她当回事，她也不用给他留面子，“先生，我即不认识您，和您也没什么工作上的合作需要洽谈，我们应该谈不上喝酒吧。”

  那人有些尴尬，清咳了咳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