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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2 / 2)


  洪武帝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么此事便交由你去主办吧,朕会命令人私下协助你。”说到这里,洪武帝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收:“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抓出白莲教潜伏在朝中和各大臣家中之人!”

  陆长亭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说实话,要调查这些,是您老人家的锦衣卫更好使啊!这可凑巧,刚将锦衣卫撤了,就出这么个事儿……陆长亭低头想了想,如今他是洪武帝正儿八经的臣子,现在再给洪武帝办事,若是办不好可就无法糊弄过去了。所以这事他是得接,但也得为自己谋一谋福利!

  见陆长亭半天不应声,洪武帝不由沉声道:“长亭可是觉得此事艰难?”

  陆长亭点了点头,随即道:“虽艰难,但也总要为陛下和太子分忧。陛下曾设锦衣卫,他们比长亭更擅此道,虽然锦衣卫已然裁撤,但长亭也依旧斗胆恳请陛下拨两个给我,好助长亭一举挖出这幕后连着的黑手们。”

  洪武帝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立刻出声。

  锦衣卫已经裁撤,陆长亭这样要人实在属于大胆至极的行为,但陆长亭是真的想要两个锦衣卫的人,这是最高配置啊!能要到手能省多少事儿啊!

  在这种事上,陆长亭相信最后洪武帝是会妥协的。

  殿中一时间静寂了下来。

  陆长亭自己淡然得很,倒是朱标有些为他心焦:“父皇,要查白莲教,光倚靠长亭一人定然是不成的。若是能有锦衣卫旧部愿协助长亭,定是事半功倍!”

  洪武帝瞥了一眼陆长亭,淡淡道:“人可以给你,但你不得泄露出去。”别的,公器私用一类……洪武帝倒是不担心的。毕竟锦衣卫虽然裁撤了,但这些人依旧掌握在他的手中。当然,想来陆长亭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长亭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去吧。”洪武帝道。

  “我送你。”朱标笑了笑。

  陆长亭点点头,跟着朱标一同走了出去。这一天折腾下来,朱标脸色见白,但精神却是出奇的好。

  他亲自将陆长亭送回到了宅子里方才离去。

  第二日,陆长亭刚刚一醒来,宫月便敲响了门。她和另外两个丫头端了热水进来,恭谨地伺候了陆长亭洗漱,三子站在门口道:“外头来了两个人,说是太子殿下送来的。”

  陆长亭站在那里,颇有点儿当大爷了的感觉。

  只是他对面的宫月三人却是面色陡然一紧张,春夏怯怯地问道:“是奴婢们伺候得不好吗?”

  陆长亭摆了摆手,待穿戴整齐后,他才走了出去。

  门口站了两个人,一道身影修长挺拔,一道雄壮魁梧。陆长亭瞧着总觉眼熟,待走近了一看。前者生得玉面俊朗,后者生得威严粗犷。这二人分别是曾打过数次交道的张行瑜,以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张行瑜也就罢了……

  陆长亭暗暗惊叹,前锦衣卫指挥使都给了我啊!

  陆长亭那瞬间还有点儿飘忽。锦衣卫给他跑腿也就罢了,指挥使也来跑腿,这等待遇……着实是有些高了!

  当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要完成这个任务便也就更加容易了。

  陆长亭淡淡一笑,重新拔腿朝两人大步走去:“张千户,毛指挥使。”

  张行瑜看了他一眼,微微惊讶,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倒是毛骧当先出声道:“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指挥使了,叫我一声毛大哥便是。你乃是六品源士,如此叫我,都算是我占了便宜了。”

  陆长亭心底微微一动,心说,还真是你占了我便宜。

  历史上是没有他这个人的,当然也就不会有他请求拨两个锦衣卫到身边来,恰好就有个毛骧在里头。要知道历史上毛骧没多久就死了的。当年毛骧参与到了胡惟庸案中去,这个大案一直持续到洪武二十三年还是二十四年来着方才结束,那时候也正是毛骧命丧的时候。

  而如今毛骧跟了他,想要丧命倒是难了。

  不过心底虽然如此想,陆长亭面上却是笑着道:“毛大哥折煞我了,请,请进。”

  张行瑜看了他一眼,道:“那便也叫我张大哥吧。”

  陆长亭:……

  怎么都上赶着给他当大哥呢?

  不过想一想,好歹人家也是个锦衣卫千户,叫一声大哥自己也没亏。只是这人和太子那个大哥比起来,着实差得远了些。

  想着还要与他们合作许久,陆长亭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张大哥。”

  那头宫月三人见了进来的是两个男子,顿时红了红脸,倒是谁也不紧张了。

  陆长亭见状,也没斥责她们。为奴为婢的,所求不过是伺候好了主人,能得主人欢心赏识,方才有自己出头的时候。宫月三人格外注意这些,不过人之常情。何况,她们这样注意也没什么不好。心中越是在意,方才会越加周到地伺候他。

  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后,陆长亭便立刻挥退了他们。

  三子和潇潇是见过张行瑜的,当然也知道这里坐着的乃是前锦衣卫,他们心下骇然,都闭紧了嘴,默默地退出了老远,静待着里头的人说完。

  陆长亭先将白莲教的事与他们说了说。

  毛骧赞道:“不曾想到陆公子,哦不,陆源士竟有如此本事,还能勘破风水秘学!”

  陆长亭有些哭笑不得。还秘学?哪有那样神秘!

  张行瑜从旁道:“他向来如此优秀。”

  陆长亭惊讶地看了看张行瑜,他这是在夸自己?

  毛骧惊道:“你们认识?”

  “有些过节。”张行瑜道:“当年我奉命送燕王回北平,便路途遇上了他,不慎撞了他……”

  毛骧还责怪道:“那便是你不对,如何能算得是过节?诚心道了歉,陆源士原谅了你,便可揭过了。”

  陆长亭眨了眨眼,瞥了一眼张行瑜,张行瑜的眼底可没有半点怨愤的意思,但他为什么刻意用“过节”二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交情呢?是……是故意为了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毕竟他和锦衣卫的人撞上过,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很轻易便能调查出来。

  其实若能留着这个暗地里的交情,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