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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 / 2)


  四人一局,输的那方罚酒,说起来最终目的还是喝酒。

  “任泽凯你是不是不会啊?”麦泽不遗余力地为他俩创造机会,“汤汤,你俩一组吧。”

  汤君赫刚想说“我哥也不会”,就听见杨煊语气坦然地说了句“我也不会”。

  “哎?”麦泽愣了愣,“那煊哥,我跟你一组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分组?”杨煊笑了笑,看着麦泽问。

  “啊,那个……”麦泽有些语塞,他在聚会中一向是组织者的角色,但杨煊一开口,尽管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但却让他有些拿不准主意。

  “你们俩谁更厉害一点?”杨煊若不经意地问。

  麦泽和汤君赫同时开口。

  ——“不相上下。”麦泽说。

  ——“我。”汤君赫说。

  “麦泽你要不要脸啊?”丁黎笑着拆麦泽的台,“不相上下,你好意思说!”

  “确实是不相上下啊!”麦泽大声说,但随之又心虚地弱下语气,“好吧,确实是汤汤厉害一点……”

  “那公平起见,”杨煊的手还是搭在汤君赫的肩膀上,侧过脸,微低着头看向汤君赫,“你自己选吧。”

  “我跟你一组。”汤君赫看着杨煊说。

  “行吧。”任泽凯笑笑。

  麦泽觉得自己搞不懂汤君赫,他打心眼觉得任泽凯这人还算靠谱,长得好,涵养也不错,从不摆圈内人那些架子。然而汤君赫却看都不看一眼,话里话外都是推辞的意思。

  人总不能一辈子困在第一段感情里吧?麦泽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时间和汤君赫谈谈。

  而与此同时,汤君赫正横过手机,用手指在屏幕上圈圈画画,正给杨煊讲桥牌规则,也许是因为酒吧太吵,两人站得很近,杨煊低着头,偶尔在屏幕上点一下,说一两句话,看上去听得很认真。

  麦泽扫了一眼这个画面,他觉得两人之间过于亲昵,而这种亲昵在成年的兄弟之间并不常见。尤其是,他并没有见过汤君赫这个样子,卸去所有的疏离、防备,主动跟某一个人靠得很近,连话似乎都变得比以前多上许多。这是他没见过的汤君赫。

  如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他会以为他们是情侣,麦泽心头掠过这种想法。但他随即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绝对是想多了。

  玩了三局,几个人输输赢赢,几乎全都喝了酒。第三局,汤君赫手气不佳,用尽技巧也无力回天,输了,麦泽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红酒,说我们汤医生酒量相当可以,这点喝下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汤君赫有些犹豫要不要喝下去,因为杨煊并不喜欢他喝酒,正当他握着杯子时,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剧烈地震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科里的电话,他接起来,那边的护士急匆匆道:“汤医生,你现在有事吗?薛主任要你赶紧过来!”

  “我这就去,”汤君赫立刻松开握着杯子的手,从座位上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薛主任的朋友被人捅伤肺部,救护车正往这边送呢。”

  挂了电话,麦泽抬头问:“又去医院?今天不值班,怎么还有手术?”

  “薛主任的朋友出事了,”汤君赫一边说话一边翻出打车软件,“我得赶快过去。”尽管今天并不是他当值,但薛远山的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理,薛远山是他的老师,对他有知遇之恩,并且他还救过杨煊。

  “我跟你一起去。”杨煊将手里的牌放到桌上,也站起身。

  “可是来不及叫代驾了。”汤君赫说。杨煊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谁也没料到他会忽然被叫到医院。

  “先打车吧,一会儿我回来再说,打到了没?”

  “在叫了。”汤君赫看着屏幕说。

  应茴这时抬起头,看着他们说:“我没喝酒,我送你们过去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燕城的夜色闪烁着各色刺眼的霓虹灯,车灯明明灭灭,川流不息。

  汤君赫坐在应茴开的那辆红色甲壳虫上,手机贴在耳边,低头听薛主任讲手术反感。甲壳虫体积小,穿梭在车道间,一连超了好几辆车。

  红灯,应茴踩了刹车,停在前面那辆车的后面:“有点堵,是不是特别着急?”

  汤君赫挂了电话说:“没事,来得及。”说完他看了一眼侧方的后视镜,车辆太多,看不到那辆黑色的路虎。代驾应该已经过来了吧?他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应茴半晌没再说话,汤君赫便低头看急诊那边发来的片子,过了一会,忽然听到她在旁边问:“你们现在住一起吗?”

  汤君赫怔了一下,在屏幕上划动图片的手指停顿下来,过了几秒钟才说:“嗯。”

  “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应茴说完这句,笑了一声,“对你们俩。”

  “我也很好奇,”汤君赫关了屏幕,那一小片亮光暗了下去,他看上去并无刻意隐瞒的意图,反而坦然地转过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呀。”应茴轻笑着说,“很多年前我就看出来了。”

  “你总是在看他,你自己都没发现吗?”应茴自顾自地往下说,“那种眼神,不像是弟弟看哥哥的眼神。”

  “有一次我爸送我去上学,路上我看到杨煊骑自行车载着你,你搂着他的腰,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你高中时就像个小孩子,虽然看上去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其实喜憎都写在脸上。”

  “还有你跟我换过一盒巧克力你还记得吗?你那时候,就好像怕我抢走你哥哥一样。”

  “杨煊走后,你总是魂不守舍的,尹淙当时还和我说,你总是在发愣,看上去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我一直确定的是你喜欢杨煊,但没想到最后你们真的能在一起,”窗外的风把应茴的声音吹走了一些,余下的音量显得温温柔柔,“你这算不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

  汤君赫听她说完,沉默片刻后说:“其实我们高中就在一起过。”

  应茴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飞快地侧过脸朝汤君赫瞥了一眼,她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是在回忆过往的蛛丝马迹,半晌才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