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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婚房(2 / 2)

  于是我问温义芳:“你老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此时温义芳已然濒临崩溃,揪着自己的头发蹲了下来,嘴里发出一阵阵极为痛苦的呜咽声,使劲的摇着头说:“骗子,都是骗子!”

  “什么?”我并没理解他这没头没脑的话。

  “她说她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不能见光,所以从来没有出过门”,温义芳不住的摇着头,全身剧烈颤抖,过了一会又发了疯似的怒吼一声,伸出手来直接向依然完好的墙壁之上刨去,才没刨上几下已然指甲剥落,刹时间鲜血淋漓,但他却好似没有痛觉一般,一面失声痛哭,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骗子,都是骗子!”

  我看得一阵心寒,非常理解他心中的痛苦,但是又怕他再出事,于是轻叹口气,将他给拉了回来,张了张嘴安慰他说:“先别这样,或许她还有别的原因呢?”

  温义芳一连哽咽了好久,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抽泣着跟着我下了楼来。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让我一阵眼晕,我呆呆的看着程家两位老人的遗像,心里非常清楚,真正骗温义芳的,可能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眼前这两位老人。

  要知道,这房子可是两位老人盖的,能将房子盖成这样,那就说明这两位老人必定知道些什么。

  我轻叹口气,心想着再调查只怕也是无益,还不如守株待兔,等着这温义芳死去的妻子和儿子自个儿找上门来好了。

  只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位老人遗像上面的一抹笔丝引起了我的注意。

  为什么?

  因为我本身就是学美术的,每一个画画的人都有各自的习惯,有的喜欢带丝,有的则笔锋锐利干脆。

  而眼前这遗像则带着一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细丝。

  那么就可以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遗像真的是画的而不是照的。

  于是我又转而看向温义芳妻子的遗像,依然如是,很明显这三张遗像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问温义芳:“你妻子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还没等他开口,我又补充到:“我说的是准确的日期!”

  对于这个日期,温义芳显然是刻骨铭心,不加思索的说了出来。

  于是我接着问他:“这遗像哪里来的?”

  “是我爸妈张罗着画的”,温义芳揉了揉眼,还没开口一股泪水又渗了出来。

  一听这话,我顿时又冷一笑,想到了一个极为骇人听闻的可能。

  不过,我并没急着点破,而是回头打量了温义芳一眼,在他的默许之下拆开了温义芳岳父的遗像,看到这遗像背后写着一串数字:“19980818,张”。

  温义芳没有吭声,一声木然的看着我。

  我也没有出声,又再次打开了温义芳岳母的遗像,再次一看,依然是“19980818,张”。

  我淡淡一笑,心想着果然如此。

  因为,我之前在看爷爷画遗像的时候就有这个习惯,喜欢在遗像背后标上日期和画遗像之人的姓,没想到这位画师也是如此。

  一连拆开两张遗像之后,我将目光放在了仅剩的温义芳的妻子遗像上面,如同等待揭晓的答案一般。

  “可以拆么?”对于这,我想着还是得尊重一下温义芳,于是冷冷的问了一声。

  “拆吧”,温义芳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在得到他的允许之后,我深吸了口气,悠悠走到遗像前面,看了一眼这颇为动人的女人一眼,缓缓的拆开了遗像边框。

  说实话,看着缓缓露出的遗像背面,我一颗心已然悬到了半空,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最后索性一咬牙,两眼一闭,将这遗像给抽了出来,然后缓缓的铺在了桌面上。

  “19980818,张”!

  依然是这一行字!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只是寥寥一串字符,但却给出了许多的信息。

  很显然,这张遗像是一名姓张的画师在1998年8月18日画下的。

  但是,现在是2017年,也就是说,在19年前,这张画像就已然画下。

  而且,我还可以肯定,在19年前温义芳的妻子就是眼前模样,并且处于一个已经死了或者即将要死的状态!

  而照片上温义芳的妻子最少也有二十岁了,加上这十九年,再算上温义芳取妻生子的这几年,也就是说,温义芳和这女人结婚的时候,这女人最少也有三十五岁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问温义芳:“你娶她的时候,她多少岁?”

  “二十二岁!”温义芳已然面如死灰,沉默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