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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2 / 2)


  路彦端抬手看看时间:“妈,我们俩还是先去医院吧,保镖打电话说吕澜这会儿刚从手术室出来,她妈已经赶了过去。”

  “行,你们路上小心。”

  两人换了衣服,叶芊芊的发型用了发胶,现在暂时没时间拆开,干脆带个帽子,穿着羽绒服就去了。

  司机开的车,两人坐在后座。

  路彦端揽着叶芊芊靠在自己肩上:“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从下午到现在,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叶芊芊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现在彻底放松下来靠着路彦端的肩膀就睡着了,等车子刚停下来,又立刻睁开眼睛,迷茫的眼睛很快清醒过来。

  路彦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将羽绒服拿给她:“走,我们下车。”

  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半,他们到达医院病房的时候,里面还有说话声,进去一看是位中年女人在安慰鼻青脸肿的吕澜。

  吕澜看见他们过来,眼睛都瞪圆了。

  吕母皱着眉头问:“你们?”

  她一时没认出来来人是谁。

  送吕澜过来的保镖还在病房里守着,先过来低声打了招呼,简单说了情况。

  路彦端听后眉头微蹙,转头对吕母介绍道:“吕太太您好,我是路彦端,这是我的未婚妻叶芊芊,吕小姐今天去参加的是我母亲的生日宴会。”

  吕母神色有所缓和,而后又皱眉问:“那澜澜这是怎么回事?她说她在楼梯上被人推了一把才摔下来的,是真的吗?”

  “抱歉,吕太太,我得给您解释,吕澜是走在最后面的,不存在有人推她的可能,事实上,我们还想问,吕澜为什么会有推我未婚妻跌下楼梯的意图和姿势?”

  “什么?”

  吕母似乎受到了惊吓,看向吕澜的目光充满怀疑,她最近都在养病,索性让吕澜代替自己去参加路太太的生日会,谁知道天都黑了接到电话说吕澜送到医院来了。

  吕澜刚做完手术,鼻骨骨折,口中也有伤口,跌下楼的时候,双手没有及时撑着地面,肋骨断了两根,咬到的唇伤让她不好张口说话,可眼神是心虚的。

  “布斯,唔木有!”

  不是,我没有!

  吕澜想极力否定,三年前她因为那顿晚饭,认为叶芊芊对梁硕有企图,又认为路彦端去补习班追求敬驰,故意在路太太面前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让路太太因此对她评价不高,等反应过来路彦端追求的是叶芊芊,她心里的不屑更重,叶芊芊凭什么那么容易得偿所愿,进入根本不属于她的圈子!

  叶芊芊走近一步,温柔笑着问:“你说不是你,但是楼梯那儿可是有dv摄像机的,要不然我们让你看看录像?”

  吕澜眼睛瞪的更圆了,眸底冒出一抹心虚后悔。

  吕母更是觉得脸上不好看,她膝下两个女儿,一个早早去世,留下这个说不清是什么性子,连她都和吕澜说不到一块去,但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吕母歉疚极了。

  “澜澜,你说实话吧,要不然我和你爸爸都帮不了你。”

  吕澜的父亲已经病退颐养天年,对任性的吕澜无可奈何,早就说过不管她的是,吕澜权衡之后,慢吞吞的张口。

  “唔、唔不是有心的……”

  吕澜磕磕绊绊的讲完了前因后果,路彦端的脸色越来越冷,叶芊芊反倒能够泰然处之。

  离开前,吕母送他们离开,道歉的话一连说了多遍。

  到医院大楼外面,天空已经开始飘雪花了,叶芊芊伸手接了一片,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走吧,赶紧回家。”

  路彦端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地。

  是啊,回家。

  因为下了雪路上的行人也是急匆匆的,他们从医院回到家再分开洗漱,叶芊芊吹干头发的时候差点睡着。

  路彦端顶着微湿的头发出来,接替她的工作,然后给自己随便吹了吹。

  上床睡觉,可躺到温暖的床上又了无睡意。

  叶芊芊枕在路彦端的手臂上,打了个哈欠,看着明显出神的路彦端忍不住问:“你想什么呢?”

  路彦端将她抱紧一些,诚实的回答:“想你。”

  “芊芊,我原以为我们见了家长就很顺利了,但我没想到仅仅一个生日会就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

  是他得意忘形了。

  在路彦端的心里,两个人的事情已经顺理成章,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数,只等到明年确定婚期,按部就班的过他们的小日子,丝毫没想过叶芊芊会面对外在的压力,对他来说,那些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叶芊芊从未经历过这些烦恼。

  这让他觉得很抱歉,以及后怕,如果今天那两人的小计谋成功,又会给他们原本还算顺利的感情上增添什么样的阴影。

  路彦端很珍惜他的芊芊,希望她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叶芊芊转身与他面对面的侧躺着,淡淡笑着说:“还好吧,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两人应该比我还后悔。”

  据吕澜所说,她和林怡然认识,且有个联络感情的共同点,都不喜欢叶芊芊,林怡然提议戏弄一把叶芊芊的时候,吕澜毫不犹豫的同意,并不知道可能被林怡然利用。

  毕竟随手推一把,造不成重伤,跌下去刮破礼服,衣衫不整之类的都足以让叶芊芊贻笑大方,两人都和路太太有关系,可以确保不会因此被怪罪。

  这件事说简单直白点,就是鄙视链的问题,叶芊芊和路彦端的结合门不当户不对,有的人不在意这件事,有的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肆意释放恶意,享受摆弄别人命运的快感,将不屑比肩的人剔除自己的圈子。

  “我从没想过要去左右别人的想法,这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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