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函颖听闻，从早餐中抬起头，嘴角牵起一个看似高兴实则勉强的笑容：

  “好啊~”

  本来打算白天离开的……哥哥说要一起吃个晚饭的话……再等一天吧……就当是告白餐……

  陆染看出陆函颖眼里的留恋，眼里闪过破釜沉舟的决心。

  ***

  当天晚上，陆染又亲自去超市买了菜，然后才回家。

  陆函颖呢，照例选择来厨房给陆染打下手。

  相比于第一次，这一次她已经从帮忙递盘子升级到帮忙打鸡蛋了……可以说，只要有机会锻炼，也是个十分聪慧的姑娘。

  “颖颖，你打鸡蛋挺有模有样嘛，哥第一次打鸡蛋的时候，还把蛋壳敲进碗里了呢？”

  陆染见陆函颖挺有天赋，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真的吗？我还以为凭哥的天赋，做什么事情只要看一遍就学会了~”

  陆函颖受到夸奖，嘴上调皮地说着，心里却黯淡：

  以后都要自己动手了，总要学会长大。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领域，不过，只要有恒心和毅力，不擅长的领域，也可以用熟能生巧来补过。”

  陆染虽然看不到陆函颖的表情，但也本能调节着气氛，

  “其实哥并不擅长下厨，要不然这么多年，厨艺估计已经登峰造极堪比五星级大厨。”

  陆染说着，还遗憾地晃了晃脑袋。

  大概是陆染脸上深深的遗憾表情实在不符合他霸总的气场，陆函颖的注意力被转移：

  “难不成哥的梦想其实是当大厨？”

  “可不是嘛~不过，哥有自知之明，在第十次还没煎出一个像样荷包蛋的时候，哥果断改变了梦想。”

  陆染把手里煎好的牛排盛到白瓷盘里，又开始煎蛋。

  “那哥改成了什么梦想啊？”

  趁着鸡蛋还不能翻动的间隙，陆染回头朝陆函颖看了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原本改的梦想是挣足够的钱，等有钱了，那想吃什么菜，完全可以请最高级的厨师做出最完美的味道来满足自己的胃~”

  听出陆染话还未尽，陆函颖顺着话题好奇：

  “哥现在已经有足够的钱，所以又改了梦想？”

  陆染把已经可以翻身的荷包蛋用木勺勾起整个翻过，才简单给了陆函颖一个“嗯。”

  陆函颖原本还想追问下哥哥现在的梦想是什么，结果陆染转头给她布置任务，让她把意大利面投放到旁边正好沸腾起来的窝子里。

  再后来，陆染忙着炒意面和牛排的酱料，似乎没有空闲聊，陆函颖也就没开口。

  等几分钟后，陆染给白瓷盘里的牛排和意面淋上香味四溢的洋葱黑椒酱汁，又给它们装饰上红艳艳的圣女果还有绿意盎然的西蓝花，两人的晚餐算是搞定。

  “哥，你怎么还准备了红酒啊？”

  当陆函颖摆好餐具抬头，看到陆屿一只手捏着两个高脚杯，另一只手提着一瓶82年的拉菲时，她诧异询问出声。

  要知道，他哥在家都不怎么喝酒的。

  “不是说庆祝我痊愈嘛~喜庆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红酒？”

  ……

  刚开始，两人只是在吃牛排和意面的时候微微抿一口，不过吃着吃着，陆函颖想起今晚是她在家的最后一晚，心情徒然低落下，忽然就想一醉解千愁。

  于是，也不用陆染引导，她自个儿就找着借口喝酒：

  “为哥的伤势痊愈，干杯！”

  “为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妹情，干杯！”

  “为哥完成第一个梦想，干杯！”

  “为哥以后美好的未来，干杯！”

  ……

  “呵呵呵……下辈子想做哥亲生的妹妹……嗝……”

  “以后哥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呜呜……”

  喝道最后，陆函颖眼神迷离，口不择言，眼里更是有汹涌的泪水泛滥成灾，仿佛要把积压多日的仿徨苦闷全部哭出来。

  最后，也许是哭得累了，又也许是红酒的后劲上来，她咕咚一声趴到在餐桌上，陷入黑暗。

  ***

  光线昏暗的卧室内，陆染把醉倒的陆函颖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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