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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2)

  福安在一旁看着如今健健康康气色红润的夏秋潋,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咧嘴,也不插话,乖乖的听着她们二人说话。

  草民不过民间一游医罢了,因公主殿下赏识请来宫中,治病救人,也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嘱咐。娘娘若是要谢,不如去谢谢公主殿下。

  了辞这话说的,将功劳一股脑的盖在了燕挽亭的头上。

  夏秋潋怔了怔,正要再开口,了辞便挥了挥衣袖告辞。

  娘娘,草民和顽徒还有要事,便先回太医院了。

  了辞显然并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夏秋潋也只好识趣道。

  了辞前辈福安太医慢走。

  燕挽亭躺在床榻上,耳朵支楞着,听着夏秋潋和了辞在说什么。

  等听见了辞领着福安要走了,燕挽亭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撑着身子坐好。

  夏秋潋一踏进房内,阿素就机灵的向她告状。

  献妃娘娘来了,正巧奴婢在服侍殿下喝药呢,殿下嫌这药苦怎么也不肯喝。

  才走过来的夏秋潋一听这话,便将目光投在了燕挽亭身上。

  燕挽亭瞪了阿素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药夺了过来。

  丝毫不差,起死回生,就事论事,尔虞我诈,跋山涉水,乌合之众,气喘吁吁,拔苗助长,耳濡目染

  谁说本宫不喝的,不过是刚刚有些烫,本宫要放凉一些再喝罢了。

  阿素抓着时机。

  现在刚刚好不烫不凉,那殿下就喝了罢。

  自然要喝。

  燕挽亭皱着眉头轻声嘟哝了一声,而后一咬牙闭着眼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气的灌进了嘴里。

  药喝的一口不剩,脸已经被苦的发黑了,燕挽亭死死的皱着眉头,把碗挽阿素怀里一塞,就招了招手。

  阿素立即将那一颗备好的蜜饯放在她手心。

  把蜜饯塞进了嘴里,燕挽亭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嘴里的苦味交织着蜜饯的甜味和一丝酸味,好歹是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夏秋潋风轻云淡的看着她,从一进屋就没开口说过话。

  ¥¥¥¥¥请,找,到,前,文,成,语,第.一.个.词.家.qi.俄.夋¥¥¥¥¥

  燕挽亭招了招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阿素了然的叫上跟在夏秋潋身后的青鸢绿阮,三人一同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转眼间,屋子里就剩燕挽亭和夏秋潋两人了。

  夏秋潋就这么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位置,眸子轻飘飘的落在燕挽亭身上。

  这人的身子果然伤的重了吗,昨日才见她,好似今日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着药的苦味,始终皱着脸,嘴里因为含着蜜饯,腮帮子微微有些鼓。

  半晌没说话,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柔声道。

  潋儿,你身子才好,不宜久站,不如先坐下吧。

  夏秋潋仍旧站着,她偏开目光,轻声问了句。

  殿下如何受的伤。

  燕挽亭垂下头,有些无奈的挑起唇角。

  一时疏忽,被江询言暗算了,胸口中了一剑。

  夏秋潋其实隐约猜到了燕挽亭是因为想要救她,急着拿到神玉才中了江询言的计谋,只是还是开口问了。

  可是因为神玉,才一时鲁莽。

  燕挽亭垂着头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夏秋潋轻轻叹了口气,她只觉得心上涌上了一股疲累之感,面对燕挽亭时更甚。

  你明知我醒后会恨你,又何须如此拼命。

  燕挽亭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满眸的复杂痛苦。

  我知你会恨我,也知我违背了誓言,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纵然如此我还是...

  夏秋潋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救醒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燕挽亭一怔,只觉心口忽的绞痛起来,原本她以为夏秋潋来看她,终是有些不忍心中谅解了她一些。

  潋儿,你就不愿听我解释吗?

  夏秋潋眸子定定的看向一旁。

  殿下,秋潋有一请,不知殿下可愿帮秋潋。

  燕挽亭心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她坐起身有些慌乱的看着夏秋潋,解释道。

  潋儿,以前我的确与你许过誓言,只要出去了江询言,便就此收手。可燕国和姜国的战事一起,牵连进来的却不单单只有燕国和姜国,如今时局已变...

  夏秋潋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只见她终于转头看向了燕挽亭,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冷,沉声道。

  我想出宫。

  什么?

  燕挽亭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夏秋潋说出宫是什么意思。

  夏秋潋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定。

  我要离开燕宫,我只问殿下一句,殿下可愿助我。

  燕挽亭双眸茫然的盯着夏秋潋。

  你...你说你要出宫,这是何意?

  若是继续留下,也不过是和殿下两相生厌罢了,不如殿下放手让我走。

  燕挽亭木然的垂下眸,怔怔的重复了一句。

  两相生厌。

  第190章 傻!

  我不允!

  燕挽亭胸口剧烈的起伏,眼前一阵发黑,她忍住痛死死的抓着被角,眼睛盯着夏秋潋,似乎想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舍和犹豫。

  夏秋潋闭上眼,唇微微抿了抿,叹声道。

  何必如此呢?

  燕挽亭从她面上瞧不出一丝眷恋不舍,她冷漠的就像是个和她不相干的人,就算她为了救她险些丧命,她也毫不在乎。

  心口一阵绞痛,燕挽亭眼眶微红,她以前怎会觉得夏秋潋心里有她呢?

  是啊,前世她为了江询言为了姜国,背弃了她。

  如今就算是重选一次,她也仍是要抛下她,在姜国和她之间,她永远都只会选择姜国。

  夏秋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石头还是铁?

  燕挽亭绝望带着恨意的质问就像是一锤狠狠的砸在夏秋潋的心口,她猛的转身背对着燕挽亭,睁开的双眸中隐隐透着泪光。

  你如今决定的事,我已经拦不住你了,其实细想不过是天道轮回罢了。若是姜国亡在你手里,我也怨不得你,原本就是江询言将姜国当做筹码与你博弈,可若是姜国真的亡了,我又怎能毫无芥蒂的待着燕宫,继续留在你身边。

  燕挽亭摇摇头,她咬着唇面上满是失望痛楚。

  我如今,不想再听什么姜国燕国,我已经听你说的厌了,我只想听你说你我之间的事。

  夏秋潋苦笑一声,垂眸茫然的低喃一声。

  你我之间的感情,何时只单单是你我,不是从来都这般复杂吗?

  夏秋潋的话让燕挽亭一时语塞,她冷冷一笑,盯着夏秋潋的眸子里满是不甘复杂,她咬着牙道。

  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若想把我当做是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那也随你,我的生死都且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