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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进你心里第58节(2 / 2)


  结婚……饶是唐鹭还没考虑过这问题,可听着余琅易的母亲已有意安排他与前女友结婚,心里也忍不住泛起酸味。

  不晓得他听到后是何反应,她忽然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原谅他。

  唐鹭眉梢微颤,兀自安静坐在对面。

  却听得翟欣心跳鼓了鼓,最初她的目的就是想和余琅易结婚,如果不是余琅易坚持回国内而分手的话。果然事情移至周太,效果便出乎意料。

  看着对面的唐鹭,未免以后给余琅易落下口实,自己还是别在现场比较好。翟欣便体贴地起身说:“周阿姨,既然小唐来了,我还是先避过,接下来你们接着聊吧,我就先告辞了。”

  的确,需要花心思好好对峙这丫头。周超蓓温和地扬了扬下巴:“行,那欣欣你就先回去,今天这些事是我让你说的,怪不得你头上。也别太伤心,就算余琅易那小子拽不回来,你也已经放下他,阿姨绝不强迫你一定要如何,丢了他,却算是你赚到了。否则跟个不守心的男人强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幸福,但这口冤枉气,阿姨还是会替你出的。”

  ……呃,周太倒是真心实意觉得女人不要被套牢,真心替翟欣申讨。怎的听在翟欣耳朵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就算拽不回来,丢了也是赚到,否则强绑也不幸福。

  是劝她如果余琅易真“渣”了,收不回心,那就尊重她的意思,已经放下就放下吗?

  可她并没放下,阿姨。

  翟欣失落咬唇,搞不懂何意,恭顺地离开了。

  座位上顿时只剩唐鹭和周太两人面对面,唐鹭微微颔首看手机,松绾的辫子,两鬓散落的碎发垂在肩头,肌肤如雪一样光滑。她的唇珠似樱,几分倔强的线条,眸光也似潋着水,整个人像一幕动态的画。

  周太看得不自觉有些呆,又想起了她那个冷冰冰的,除了长相帅就无甚讨喜的二公子。

  周太是宠这个次子的,可惜四五岁上不会说话,愁得她动不动以泪洗面,三天两头和余笙吵。后来不得已送去东北养着,人倒是开口了,可跟着老爷子身边,沾了点场面上那股气,别看门门功课优异,在人前清风斐然,可实际打架办事狠得一批,没多少人情味道。

  周太都瞅在眼里,奈何这小子性情冷酷,压根儿拘不住。此刻看唐鹭,却莫名有一种贴心的感觉,这感觉是与翟欣不同的,因为看着唐鹭,她就自然而然想起这是和她儿子相关的姑娘。

  周太最遗憾的是没有生个女儿,如果生个女儿有这么贴心的气场,这么好看的皮囊,真该是花钱给她随便造、随便挥霍打扮啊。就这副模样儿,也难怪余琅易那挑剔的家伙会谈两年,身边的其他家千金没见谁有这姑娘独一份气质的。

  嗯哼,周太咳了声嗓子,回转过神来,立时做一脸傲慢。

  她这次来g市,主要是针对酒吧做公关一事,找余琅易兴师问罪的,但既从翟欣那得到了唐鹭资料,那么对唐鹭的敌意便不能减少。这个是她必须不能同意的恋情。并非长得讨喜就可以肆意妄为,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撬人男朋友的事在余家绝不允许发生!

  况且门第,认干女儿还稍稍有一丢可能,认儿媳是想都别想。要知道,在余琅易名下的资产,因着多了老爷子私人那份,可比他兄长周砚戦更要多不少。

  唐鹭看着手机里的截图,是三月和四月翟欣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只是照出的角度和唐鹭上回看到的略有不同,并不露骨。

  一张是第一次和余琅易在酒店,他站在洗手间玻璃镜前的半个背影,以及翟欣坐在外面床上的半个肩膀。背景赤果果就是酒店的大床。配字:“好久没见面,来到他的城市终于相会了,看到他立在里面的背影,心也如这春天的新绿般盎然[心][心][心]。”

  另一张就是在她的卧室大床上,余琅易褪光了衣物躺在她的床头酣睡,台灯氤氲朦胧,床尾落着他的长裤背心和袜子。配字:“夜色朦胧,窗外是下雨了吗,屋里静悄悄的,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盼望能拉长。想念与爱,怎样都不够。”

  唐鹭说真的,任何时候,任何角度,看这两次的照片,她都心如刀剜。莫说再加上如此情迷的配字,别说周太,是连唐鹭自己,都很难相信孤男寡女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发生过什么的。

  西北旅游途中看到这些照片,唐鹭就下了狠心分手,拉黑删除余琅易,不让他碰自己。若非余琅易目光熠熠,言辞灼灼,信誓旦旦地对她反复解释和发誓,唐鹭真的很难相信他。

  可是现在她又重新眷上他了,她想,以余琅易的品格应该不至于吧。这会儿翟欣人又离开,没办法当面对峙。

  唐鹭便纳了口气,抬起头对周超蓓平和地说道:“我看完了,周太,我想说几句话,可能比较直白,您别介意。我没有主动插足任何人的感情,你们说的和余琅易对我说的完全不一样,这些照片余琅易之前对我的解释是,第一次送翟监理回酒店,上个卫生间他就出来回去了。第二次是翟监理水龙头坏了,他过去给她修理,岂料当晚吃烧烤蘑菇中毒,他修完站起来晕了过去,就搁那边睡了一晚回来。两人实际并没发生什么,这件事也经由余琅易和翟欣亲口确认过的……”

  “噗嗤——”

  结果话音未落,对面的周太却忍俊不禁发出一声笑:“傻丫头,你怎会这么傻?我可算发现臭小子基因里带着渣了,如此逻辑不通的谎话,没得他爹一半真传。”

  戏谑地挑眉,仿佛终于找到了拿捏唐鹭的话柄:“就这?你会信吗?他俩什么关系,他没事送她回什么酒店,哦,刚好就吃了蘑菇去给她修水龙头,刚好那蘑菇有毒,他修完还就晕了过去,刚好还不是给别人修,偏偏是给欣欣修?我瞅着你也是个挺伶俐的姑娘,怎么就给余琅易几句忽悠过去了。”

  一席话说得唐鹭也懵了,一下子不懂这个周太后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难得见还有亲妈自己拆亲儿子台的,而且这口吻,忽然像是站在了唐鹭的角度。

  唐鹭不知道,周太几乎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女人立场说话,虽然也维护丈夫和儿子,但最喜欢的就是拆穿和挖苦这些渣男把戏。当然因为余笙和大儿子周砚戦不渣,日常也不需要她维护,她说的总是别人,不料有天轮到了亲儿子。

  周太说:“小唐姑娘我和你说,你还小,不懂事。男人呢,想要骗一个女人动心和信任,他会用无数种理由装裱深情。你越绝情,他的深情就越虐心虐肺,让你哭得伤心断肠然后开始心疼他的不易。这些理由多数时候只有当事者迷,旁观者一听,马上就能听出逻辑立不住脚。”

  唐鹭含了含唇角,又硬着头皮应道:“可是余琅易当时以他的性命和人格起誓,屡屡对我担保他没有。我和他相处这两年多,还是相信他的品格和作风的。这件事还有他一位同样吃了蘑菇中毒的朋友作证,若非他这样发誓,我也早就选择分手了。我并没有一定离不开他,如果他做了有悖原则的事,我一定毫不留念。而且周太你误会我了,我和余琅易谈恋爱两年多,最初他就告诉过我,他只有我一个女友。他和前任也就是翟欣,早在他回国前就已经分手,且是翟欣提的,翟欣过后也找了别人。”

  “不如这件事,就把他和翟监理叫来当面对峙好了,有没有的,大家一次性说清楚。若是我无意中搅扰了别人,那我退出,但我不希望担下那个不属于我的帽子。所以,也请周太您能理解,将心比心。”

  如此干脆利落的一番话,听得周太都讶然。周太对于儿子的了解,这几年一直基于翟欣,她所知道的余琅易就是在国外进修和工作,几年难得回来一两趟,平时面都见不着。也就是隐约记得当年老爷子不在时,好像有个女孩来找过他,周太故此打听到了翟欣。这些年翟欣便时常对话里和她汇报,回国时也有到沪都拜访,所以周太和翟欣比较亲切。

  看着唐鹭,本以为必定是那类哭哭啼啼,舍不得放手又说不上几句话就梨花带雨的小莲花,没想到镇定自若,丝毫不拖泥带水,让周太都快要产生好感了。

  但不可以,她说了不允许就是决意反对!

  万没想到余琅易竟然两年多前就回国,只怕是国外藏着个女友,回国内又找一个,两头应付着。

  周太应道:“不必了,他的事我回头自然会找他算账,我今晚找你,是另有别的事。”她瞟了眼桌面上的两张纸:“你自己看看,你和琅易的简历,你俩根本不在一个台阶上,当你还在小镇上踩脚踏车的时候,他已经乘坐游轮满世界观光;而你在技校混日子的时候,他已经在国内外顶尖的学府拿到了学位,如果不是偷着回国内,只怕现在根本遇不到你。你和他的事,我坚决不同意,我这里给你三个选择,你自己选一个。”

  周超蓓端着姿态,勾唇笑笑:“一,什么也不要分手。二,你开口提个数字,我们签个协议,你拿了钱分手,从此和余琅易一刀两断。三,结婚。你不是说爱他吗,既然爱,那你俩就靠爱情结婚好了。你签个协议,结婚后除了婚姻,什么都从余家得不到,婚后三年内生两胎,我们不保障你们的婚姻能保持多久,但除了男人和孩子,你别无所有。三个你自己选一个。”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抱抱宝宝们,晚安(3

  第73章

  ◎舍不得分手的是我,倒追鹭鹭的也是我◎

  73

  唐鹭听得心飕飕凉,她原也是个激不住的性格,虽然曾经和余琅易一块时,有过暗暗的自卑和敏感,可她向来硬碰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绝不在两人的斗嘴中落下风。她也在按着自己的步骤一点点往上蹬,并未有借助他的力。余琅易甚至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唐鹭心底的梦想呢。

  而且前阵子客家餐馆吵架那晚,把心思都互相敞明后,现在两人爱就爱、想念就想念,谁也没拘着,彼此相处中唐鹭再没有了那种芥蒂,余琅易哄她时也不再端着冷傲。在知道余琅易家底丰沃后,她便自然而然的,并无感到多少不适应。

  然而被周太——尤其她是余琅易的母亲,这样说得好伤自尊心。若换别人,她现在就一句话不说,拿上包走了。

  唐鹭没去看简历,只远远瞥了眼,自己的是人才网下载来的,猜着是翟欣提供。余琅易的则按相同格式,估计周太又让人做了一份,还是中英文。唐鹭稍瞥一眼,就看出一排的证书。

  她礼貌地措辞,平息着说:“周太对不起,你的要求我都不想选择。我和余琅易在一块,是源于他帮了我一个忙,后来他受伤,我照顾他几天。之后他回头找我,我们才正式恋爱,否则现在已分属两个轨道了。我知道自己起点低,而他也是个让我欣赏的男人,本身对未来没敢抱很大希望,可我们目前的感情很深,这是仍在一起的理由。而我认识他时,他也只在酒店当打手、保镖,住着几百块的城中村,我不知道关于他的家世和身份,并不存在贪昧金钱或攀龙附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