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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自投罗网(2 / 2)


  两人走到半掩着的木门前,章正辰退到一旁让阮语先进。

  阮语没犹豫,直接跨进了木屋里,抬头就看到满身血污的纳猜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他身后,还站着叁个虎背熊腰的壮男,都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嗜血又凶狠。

  “只有他?”阮语不满地摇头,“不是还有两个么?”

  章正辰十分满意她的睚眦必报,调侃:“披拉已经私下解决了,照片太过血腥,我就不倒你胃口了。”

  阮语对着站在中间的壮男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将手上带血的铁棍交给自己。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单独跟他玩玩。”

  纳猜被捆得跟只粽子一样,骨头也被打断几根,连行走都成问题,何惧他会构成威胁。

  章正辰笑笑,摆手示意其他人跟着自己出去,临出门前又回头说:“你看着点玩,兄弟们待会儿还想用来练练手呢。”

  余光看到纳猜软得跟橡皮一样的脚抽搐了一下,阮语笑了笑,背着手走过去,看着他浑身发抖的模样,原话返还:“哦?原来猜爷也知道害怕的?”

  西苑都人都叫她阮姑娘,因为周辞清以前总是“小姑娘小姑娘”地喊她,章正辰听着好玩也跟着喊。

  阮语听到后,愤慨地跳起追打他,说只能周辞清一个人这么喊,章正辰只好给她加了个姓,叫她阮小姑娘。

  后来她愈发出落,跟“小”再也扯不上关系,大家便叫她做阮姑娘。

  但这个称呼只限西苑内部的人叫,外人怕僭越,一律称她为阮小姐——除了想嘲讽或者是不怕死攀关系的人。

  很明显,昨夜的纳猜就是在挑衅她。

  阮语蹲下,看着纳猜如上岸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用铁棍被打磨得尖锐的一头抵住他的心脏:“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纳猜嘴里满是血,眼神涣散,想提问却无力开口。

  “别问为什么了,我的条件苛刻得很。”阮语收回手上的力度,“这趟生意抓了几个人?”

  见他一动不动,阮语立刻将铁棍捅进他的手臂,激出长啸般的惨烈叫声。

  “没、没抓到。”纳猜喘着粗气,强打起精神,“抓到的那两个都被你放走了,但这生意不止我一个人在做,其他组的人做了多少我不清楚。”

  “还有哪些人?”

  纳猜犹豫了一秒,插在他开绽的皮肉里的尖锐又往更深处去,痛得他连忙招认:“还、还有叁组人,分别在金边、菩萨和柏威夏,但领头的是谁我也不清楚,只说一周后在柏威夏碰头。”

  鲜血沿着铁棍汩汩下流,阮语没动也不说话,快要痛晕过去的纳猜先急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政府和ngo都盯着我们,披拉怕有内鬼,很多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纳猜痛得嘴唇都白了,阮语盯着他良久,扔掉手中的铁棍。

  “好,我信你。”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坏心思又显露山水,“不过猜爷您的命这么值钱,这么简浅问题可不够换回去呢。”

  阮语难缠是谁都知道的事,纳猜咬牙:“你还想要什么?我不会背叛披拉的!”

  “放心,我也看不上你。”她站起来踩住纳猜的腹部,“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这么重的人情,只要我开口要你死,你绝不能呼吸多一秒,明白么?”

  大腿一用力,刚愈合的伤口再次爆裂涌出鲜血,阮语眼中闪过嗜血的光:“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就算没有周辞清,我也能让你死一百次!”

  痛苦的闷哼已经低到了尘埃里,纳猜感觉有一把铰刀捅进了肚子,翻来覆去似要绞碎他五脏六腑,痛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看到脚下的人失去知觉,阮语在地上碾了碾血迹,抬脚从木屋里开门出去,差点撞上守在门口抽烟的章正辰。

  他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弄死了?”

  “没你这么残暴。”阮语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那辆车,“今天暂时放过他,扔披拉家门口就行,我有事先走了。”

  阮语跳上越野,在马达轰鸣声中,车轮压过红棕色的泥地留在一道长长的轮胎痕,直到那间铁皮屋彻底消失在绿森林中,手机信号再次恢复,阮语便停下来打算给给手机换上另一张电话卡。

  可取卡针还没拿出来,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有信息进入。

  【阮小姐,我是许时风。周萨神庙的勘测工作不能耽误,我本想跟你当面道谢,可管家说你不在西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

  回正的手又猛打方向,一路往市区西边驶去。

  猎物自甘落网,猎手又怎可缺席。

  ——

  听说要收藏100个以上才能上新书榜,我看了看自己的……罢了罢了(抱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