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和离后魔神他慌了第10节(2 / 2)


  提到司景行,苏浔脸色差了三分,“若不是为了他,你何必走到这步田地?司景行当年娶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不过三年,他便能把你照顾成这副样子?”

  “这也怪不得他,”苏漾下意识替他辩解,“他平日把我照顾得很好,再说父皇母后都能放心,唯独到了你这儿,就看不到他半分好处?”

  “他的好处在哪儿?是让你一个人整夜整夜地等他回来,还是连累你境界不稳?”苏浔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司寇钧的一部分,即便是善念的那一半,但那位魔神的善,又能到什么程度?”

  司寇钧那时候离他和苏漾都很遥远,诛天之战发生时,他都尚且还是枚未孵化的龙蛋。沧泽对这段过往三缄其口,他们能知道的,不过寥寥。

  传言中的司寇钧,抬手间便有翻覆之能,沧泽的一切于他而言,不过唾手可得。可司景行却不同。司景行神魂不全,道途寸步难进,又没了“司寇钧”时期的记忆,失去所有被拉下神坛——这个身份于他如今而言,更像是一种折辱。

  司景行在惊天境,名为安置,实则拘禁——各境都并不想安置这么个大麻烦,所以苏漾同司景行成婚时,各境巴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云境来。他在惊天境限制颇多,苏漾嫁给他,给了他望辰宫的身份,让他能够在沧泽十八境来去自如,至少不必再拘于惊天境。乃至于云境最好的一切,都被送到他面前来。

  苏漾现下眼里心里都只盛得下他一个,对这些虽不说是毫无所觉,至少是不愿深究。但他是她兄长,他不得不替她计较着。

  他有时甚至疑心,司景行从娶苏漾开始,便是另有所图。

  他话音刚落,苏漾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听见外头关池央的声音传进来,“漾漾,景行来了。”

  苏漾在听见司景行的名字时,便掩不住眉眼间的笑意,立马起身往外走。苏浔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便知道方才这番话她是半点也未能听进耳朵里。

  司景行跟在关池央身后,见苏漾同苏浔一起出来,先同苏浔见了一礼——若是论在望辰宫的辈分,他与苏浔乃是平辈,若是再论上神君的名头,合该苏浔先见礼才对。但他自打当年踏入望辰宫的宫门,便将姿态放得很低,叫人无可指摘。

  苏浔神色冷冷,同他回了一礼,被苏漾在背后偷偷掐了一把,方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还不等苏漾瞪他,关池央便先将话接了过去,“他放心不下漾漾,过来陪漾漾住几日。”

  苏漾将关池央和苏浔送走,便领着司景行回了房。

  案几上的鲛人血泪还摆着,司景行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递回给苏漾:“什么时候进幻境?我陪你一起。”

  这话正中苏漾下怀,苏漾伸手去接,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司景行勾住她手,往前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苏漾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端详着鲛人血泪,想了想道:“就这几日罢?”

  她自然是越早稳住境界越好。

  “好。”司景行埋在她颈窝,声音便显得有几分闷闷。

  她一心盯着血泪看,自然无暇顾及到,在司景行贴近她后,她胸前那枚双鱼玉佩像是久旱逢甘霖般亮了一下,一时间连色泽都透亮了不少。

  第10章

  苏浔第二日刻意等到了日上三竿才去敲苏漾的房门。里面一阵窸窣,过了许久,司景行打开门,一礼后侧身将他让进去。

  苏浔见苏漾还未起身,便停在茶室,司景行向他一示意便进到屏风后头。苏漾房里这屏风略微有些透,能影影绰绰看见后面的影子。于是他几乎是一抬眼便看见司景行半跪下,将苏漾的脚搭在膝上,替她穿上靴袜。

  苏浔默默将视线移开。

  不一会儿苏漾便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眼瞧着精神气儿比昨日要好得多。

  她大喇喇往苏浔面前一坐,手上先给他倒了一盏热茶,开口却是:“你怎么又来?”

  苏浔接茶盏的手在半空一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半晌没好气道:“若不是受人所托,你以为我想来?”

  苏漾将茶盏塞他手里,“谁?”

  苏浔没接话,瞥了一眼刚从屏风那头走过来的司景行。司景行适时开口:“我去厨房看看。”

  他走出去后,苏浔从乾坤袋里拿了一只锦匣出来,“渊境使者是今晨走的,走前陆昱珩托我将这个拿给你。”

  苏漾打开匣子。小小一枚桃花状的坠子串在一根黑色细绳上,看起来无甚特别,像是好友之间随手赠予的小东西。

  她将坠子拿出来,桃花坠刚入手便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顺着筋脉暖过四肢百骸。

  “火妖内丹?”

  苏浔点点头,“若是旁的,我也不好替你做主收下。”

  火妖内丹既不太贵重,又确实对苏漾有用,陆昱珩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苏漾勾住挂绳将坠子转了两圈,“火妖内丹本就不易保存,难为他还雕琢成这样子。”

  火妖内丹暖身的效用主要靠的是内丹上未散的灵力,因此一颗内丹也用不了太久,这坠子等到再入冬便失了效用,这时节又恰好倒春寒,苏漾想了想,干脆直接套上了手腕。

  苏浔见东西送到了,便起身要走,刚走了两步,便听身后苏漾道:“等等。就这么一点事情,你支开司景行做什么?”

  他回头,苏漾脸上的疑惑实在是太过显然,苏浔叹了口气,她不该开窍的时候七窍玲珑,该开窍的时候就总欠着一点儿:“就算司景行不会说什么,你也多少避一避他,当真以为他会毫不介怀?”

  司景行再回来时,苏浔已然走了。没太长时间准备,他便只做了一碗面,可就是简简单单一碗面,乍一端过来飘出的香味也勾得苏漾迎到了门口。

  他单手推开门时,苏漾恰等在门前,还没等他迈步进来,她便整个抱上来,“等了好久。”

  司景行将面碗端高了一点儿,有些好笑:“等的是我还是吃的?”

  “自然是吃的。”苏漾松开他,从他手上将碗端走,一面往桌案上搁,一面补了一句:“等你的话,怎么会嫌久。”

  司景行将筷子递给她,她伸手来接时,衣袖向下一滑便露出刚刚戴上的桃花坠子。

  司景行听着她的话,目光从那坠子上扫过。

  苏漾毫无所觉,本在慢慢吃着面,突然听见司景行淡淡道:“过几日回去,我在山门前种一片桃林,权当赔你上回那枝桃花。”

  听了方才苏浔的话,她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地在揣度着,如今一听他提到桃花,刚咽下去的这口便噎在喉咙里。

  司景行抬眼看她,不慌不忙替她倒了一盏茶,十分体贴地轻轻拍着她后背。

  对上他的目光,苏漾下意识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讪讪道:“不过一枝桃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