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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南崖死,陈阳拜山(2 / 2)


赵冠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

陈阳看向明一几人:“师叔,请将师兄安顿好。”

几人一怔。

玄真…已经死了。

“江南陈玄阳,拜山崆峒!”

晃神间,听见陈阳突然高昂的声音,众人皆惊。

明一几人连劝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便已尘埃落定。

柳山遗面色沉如一汪死水。

拜山!

当着他的面,拜山!

“你叫陈玄阳?”柳山遗凝视他。

“是。”

“你来自江南?”

“是。”

“好,很好!”柳山遗道:“你江南,出了一个陈玄阳,敢拜山崆峒,好的很!若有时间,我一定去江南一趟,问问你们江南的会长,是不是刻意给我崆峒一个下马威!”

陈阳道:“江南没有会长,下一任会长,就是我。你也不用问,今天我拜山崆峒,不为其它,只为师叔所受屈辱,拿回来!”

他抬头望向顶峰,问道:“谁要阻我上山?”

他看向余海三人:“你们?”

三人脸庞抽搐。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到了一定地步。

柳山遗暂时闭嘴。

陈阳冰肌玉骨不假。

但他年纪尚浅。

柳山遗不好直接出手。

否则,不论输赢,面上都没光彩。

余海提步上前,拦住他的视线:“遇真宫,余海!”

他倒握的长剑,缓缓平举。

南台四方,一片寂静。

观棋不曾料到,事情发生这般变故。

陈阳在南台拜山,按理,他应该出面。

但他没有出面。

连一句话都没说。

这是余海他们咎由自取。

“嗡!”

骨剑剧烈颤动,陈阳一剑迎空劈下。

剑芒凝聚数十丈,烈空之下,宛若惊鸿,霎那斩下。

余海脸色慌措,长剑横档身前。

一声铿锵下,手中法器长剑一分为二,断的干脆。

剑芒不止,划开他的道服,在他左肩至腰部留下一道骨肉可见的斜长剑痕,将他轰然劈的飞出,滚出十多米方才停下。

四周鸦雀无声。

佛门高僧,儒教大师,见此状,心中骇然。

一名筑基的大宗师,连陈阳一剑都接不下来。

即使陈阳刚刚将林平海压制的死死的,此刻见到这一幕,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是余海太弱了吗?

不,是陈阳太强了。

强的离谱。

“这就是灵修吗。”

有人心头自自问。

也只有灵修,方才能够解释的通。

只是从未想过,灵修竟能如此之强。

难怪,每逢山海关动乱,第一时间便是寻找灵修。

若灵修出,山海关动乱可平。

这才是真正的天骄啊。

“还有谁?”

一剑劈退余海,陈阳质问。

林平海与另一名宗师,心头怒意涌动。

“陈玄阳,你欺我崆峒山无人吗?”林平海大声道。

观棋道:“你是天仙宫的弟子,代表不了崆峒山。”

“闭嘴!”林平海呵斥道。

陈阳道:“你来?那就来。”

长剑高举,剑芒凝动,一剑劈下。

“轰!”

没有任何的悬念,林平海也被劈飞。

陈阳看向最后那位宗师,后者惊怒交加,主动出手。

“嘭!”

第三位大宗师,也被劈飞。

竟是没有一个人,能接的了陈阳一剑。

于是,陈阳的目光,终于是落在了柳山遗的身上。

“就此退去,此事,我不与你计较。”柳山遗说道。

“哒哒~”

陈阳向前两步。

没有说话,行动代表一切。

柳山遗道:“我若出手,便不会停,你考虑清楚。”

“崆峒山八台九宫十二院,今日谁人也不能拦我。”

陈阳拔剑就斩,剑芒匹炼,当空斩向柳山遗。

柳山遗一步退出数十米,随手一剑撩起,顺势再退。

看似云淡风轻的化解这一剑,内里则是摸清了陈阳的具体实力,心中有了计较。

冰肌玉骨,巅峰!

非自己所能敌。

切不可硬战。

柳山遗毫不迟疑,转身掠向山中。

陈阳紧跟其后。

众人忙将视线投去。

只见二人如谪仙临凡,身体轻盈,踩着树冠,片刻功夫便已出现在千米之外。

一张张符篆被柳山遗掷出,或化火焰,或化灵兽,但都不能阻扰陈阳半分。

柳山遗左手起阳雷法诀,右手持剑引雷。

默然之中,一道道天雷于无声处落下。

煞时,那一片天地为之变色。

天雷将陈阳包围,沐浴其中。

柳山遗不奢望区区雷法就能解决。

“铃!”

清脆的铃铛声,从柳山遗的手里响彻。

他手里抓着一只黄铜铃铛,铃铛首是三叉戟,铃身密布符咒。

摇晃下,铃声竟能扩散数千米。

此乃三清铃,是柳山遗随身携带的法器,伴他身边已有数十年。

凭此法器,可作呼风唤雨,可令大妖迷失心神,暂为傀儡。

陈阳丝毫不受影响。

但四周深山,则是有着数量巨大的妖,从各处奔袭来,朝他包围。

柳山遗微微抬袖,一根根绣花针般的物件,忽的从他宽袖之中飞射而出。

“镇山钉!”

南台上,佛门高僧,道门真人,见飘悬在柳山遗面前银针般的物件,愕然出声。

显然,这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就是陈阳,此时也从这银针上,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

上一次有如此感觉,还是童伯乾施展三元罗盘时。

三元罗盘,以乾坤八卦为源,有开山裂地之威力。

而这镇山钉,无它,唯可镇山矣。

柳山遗将镇山钉拖于掌心,淡淡说道:“此镇山钉,可镇山,能钉妖……亦可教训一些不懂尊卑的小辈!”

“是吗?”

陈阳抬眼,手臂垂下,东方青面鬼头令旗从袖中滑落,握在掌心。

手掌微一用力。

令旗划破掌心,鲜血汩汩涌出,浇筑在令旗上。

诡异的是,鲜血并未染红令旗。

令旗就像是张开血口的野兽,疯狂的将陈阳掌心涌出的鲜血吞入进去。

而随着鲜血不断的灌入,令旗也在有规律的律动着。

一股淡淡的威势,从令旗上逐渐显现。

崆峒山上空,一道虚幻不可见的巨大身影,正缓慢凝现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