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很高兴。”

北斗灵君摇了摇头，“你如今五气虽已圆满，天元之力初成。不过冰魄封灵术封住了你的七情六欲，神花难开，玄冰玉的效用也只能到此了。”

少女虽然情欲俱绝，玉脸上也不觉流露出一丝黯淡。

“不用担心，为师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北斗灵君轻挥衣袖，一只冰翼鸟敛翅落在他的手上，细细啼叫，“此番，你便随我去金庭圣京吧！”

咔咔咔…

玉碎般的脚步声中，两道人影攀上山巅。

一人青衣长剑，面色坚毅。一人红袍敞袖，笑容自信。

“弟子栾青冈，拜见北斗师叔！”

“弟子赤卫，拜见北斗师伯！”

北斗灵君微微颔首，手臂一抖。

呓…

那只尺长的冰翼鸟振翅飞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尖鸣，漫天飞雪疯狂舞动。

它的身躯急速涨大，转眼变成一只翼展十丈的庞然大物，气势骇人。

北斗灵君一挥衣袖，将三人卷起，化作一道灵光落到鸟背上。

呓…

冰翼鸟再次长啼一声，扇动双翼，挟裹漫天飞雪冲天而去。

……

……

夕阳从云蔼中垂落，悬在起伏不定的山峦之巅。无可阻碍的赤金色光霞顺着山坡宣泄下来，将整座古城都浸透，迷迷蒙蒙，如同起了一场金雾。

“原来这就是落日城啊！”

林寻望着窗外的光景，忍不住赞叹。

“有什么稀奇的，见识短！”

林老头坐在他对面，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使劲往嘴里塞吃的，还不忘讽刺，“你要是看到拜日国的金乌入海，那还不得睁不开眼？”

“哦？”林寻对老头的毒舌不以为意，心里微动，有意识的引导道，“您老能说说拜日国的事吗？比如…你上次说的和尚？”

“没空，没空”林老头不耐烦的摆手，“没看到老夫正在吃东西吗？”

林寻脸颊抽搐了一下，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无奈的放下筷子，捻起酒杯轻抿一口，喊道：“小二，按菜单再来一份。”

“诶！客官您稍等！”片刻，包厢外就传来小二唱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林寻身体微微前倾，瞪着喜笑颜开的秃顶老头。

“嘿嘿！你小子挺识趣，比我那峒远乖孙聪明多了。”

林老头满意的搓着手，摇头晃脑，“拜日国在天之西极，与金国相隔十万大山，纵使是灵境武者，没有几个月功夫，也休想抵达，凡人花费的时间就更长了。

更何况一路凶险无数，遍地妖魔，就算是灵者，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

林寻沉吟片刻，道：“那您当初是怎么过去的？”

“这就是老夫的本事了！”

林老头挺了挺胸膛，一脸傲然，“就不能说给您听了。”

“啧！”林寻砸了砸嘴，瞬间觉得牙疼。

“你小子想去拜日国？”林老头拿着一根筷子，轻轻一跃跳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剃着牙。

“是。”林寻很坦诚的点头。

“因为功体心法？”林老头含糊不清道。

林寻沉默半响，问道：“您看出来了？”

“切！你以为一门拙劣的炼体武技就能掩饰你身上的异样？”

林老头丢掉筷子，不屑道，“你能瞒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这心法虽然正中平和，但既是日练之法，又以炼体为主，天下间也只有禅宗一家是这种风格。”

他看着林寻沉默不语，又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夫能看出来，别人可没这种眼力，只要你不在真相灵君面前出手。”

“多谢您老提醒。”

林寻低沉着嗓音道，“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何金国之内，既不闻禅宗之名，更成了禁忌？”

“此事老夫知之亦少。”林老头摇头，“只知大概与三宗和王族燕氏有关。”

林寻点了点头，这个答案没有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