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73章 旧病复发(2 / 2)


流芳冷笑,“你倒是坦白得很!”

她起身欲走,不想再和他作无谓的争论。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入自己的怀抱,反身把她压倒在床上,不顾她的挣扎惊呼,一手锁紧她的双手按于其头部上方,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带着压抑已久的蠢蠢欲动的情愫,仿佛想从她那星点般的瞳仁直直看入她的心里。

“你不是吐得七荤八素虚浮无力吗?你是职业骗子啊?”她大声责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你也别忘了,”他凑近她的唇,气息袭得她满脸通红,“我还是一个男人。”

“既然你没事了,那就放开我!”她脸依旧红,可是声音已经弱了下来。近在咫尺的眉眼和薄唇,让她的气息有些紊乱,她暗骂自己一声,怎么每每这种关头总是有些想入非非无力抗衡?

“告诉我,今日你解气了么?我已经吐得几乎虚脱,就差没为你丢掉一条小命了,阿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你明明在乎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的手抚上她白皙而透着红晕的脸,一寸一寸地摩挲,硬朗的指骨停在她的唇畔微凉。幽黑的眼眸攫住她的瞳仁,毫不掩饰眸中的缠绵情意,釉彩般光润的薄唇印下来惹得她有些颤栗,她闭上眼睛向一旁闪躲,可是他的五指顺势插入她柔软的长发中抵在她的后脑上。

让她逃无可逃。

还让她逃,他就不是容遇了。

相思无计争回避。平生不犯相思,却已相思,他已在局中又岂会让她独善其身?

他那样温柔地亲吻着她,唇舌相交缠绵入骨。让她几疑自己身在云端,软绵绵的无处着力,只知道他分寸极好地抱着她贴紧她,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像是撞到一处去了。

她一头青丝散乱,他的中衣早就敞开,露出线条紧绷赤裸而坚实的大片胸肌。理智回归时,她的手想要用力地推开他,触手尽是让自己面红心跳的陌生地带,她马上缩回手,他沙哑地轻笑一声,慵懒而性感,他放开了她,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我……你……”她瞪着他,面色潮红,明明是想要痛骂他的话一出口声音轻软无力浸染着情欲色彩,她一惊,连忙缄口。

他把头枕下来,枕在她有如流泉一般的发上,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的衣结,轻声喊了她一声:“阿醺。”

声音低沉,有如木楔擦过琴弦,她的心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的语气很认真,“傅家世代是我们百里家的家臣,青山是我的兄弟,他的妹妹也只是我的妹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女人有瓜葛。”

他本不屑于解释,可是,这女人故意点了个牛皮灯笼不透半点光亮,总是一副言之凿凿有理有据的样子,让他心底气闷不已。

“只和一个假装关心你的人有瓜葛,容遇,你不会觉得太亏了?”

“怎么,内疚了?内疚了就对我好一点,女人。”他抱她入怀。

她半晌不说话,心底又酸又软又带着些不安和喜悦。

“容遇,你不喜欢她是不是?”

他点点头,她黑如点玉的瞳仁盯着他,“可是她喜欢你。”

他怔了怔,“你想说什么?”

“是还是不是?”

他无可奈何望着她,算是默认。

“我知道了。”她转过脸闭上眼睛睡觉。

“知道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她喃喃地说:“当然知道了。今天一个青蓠,明日可能就有一个红玉,明日的明日美女仍旧纷扰如尘,今天的青蓠不爱,谁知道红玉你爱不爱?你眼中一汪春水两袖桃花,我能守你一时,不知能否守你一世。”

容遇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发怒,更没有生气,“记不记得那颗琥珀骰子?”

提起这事,她不由得恼然,“你知道的,当了,死当,赎不回了。”

“当时送你骰子时,我让人捎话给你,记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她还记得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不是每场赌博都会输得一无所有,那要看,是跟什么人赌。

“阿醺,敢不敢跟我赌一赌?”他问。

“赌什么?”

“赌你的真心,也赌,”他执起她的手贴上他的心窝,“我的真心。”

流云居的桃花一夜之间开了,三月初的晨曦微露,片片桃花艳极风流,桃叶落尽而更显满树繁花。

流芳醒来时便已经嗅到那带着微甜的香气,以为是哪个丫鬟打翻了新买的香粉,弥漫了一室。

枕畔空空落落,竟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去的。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里衣的衣结完好地绑在那里,他不曾越雷池一步,昨夜耳鬓磨斯现在想起依然有些恍惚如梦。

爱情就是一场赌博,她败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